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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易罔。靜下心來回想,不管是在什麼地方,他都像身上裝了定位石一般,總能輕鬆地找到自己的青梅。一次兩次還好,多了以後不免會覺得,難道他是在刻意尋找自己嗎?
儘管只是推測,安慰自己,莫名地心裡有些暖暖的。林寂緣清了清嗓子,問:
&ldo;活動?&rdo;
&ldo;嗯。&rdo;易罔走近幾步。再過一陣子人可能會更多,被衝散的可能性就大了。&ldo;是傳統節日……他們村子的,我也不知道是為了慶祝什麼。&rdo;
人多,問一問倒是容易。看了看旁邊,好象有投完票正等著結果的,比較空閒的人,於是易罔便上前詢問:
&ldo;你好……我是學生,想問問月底的祭典是做什麼的?&rdo;
那個人似乎比較內斂,不過說話條理很清晰。話語加起來的總字數並不多,卻能講清楚事件的始末。
據村人說,是為了慶祝幾百年前的舊曆年間,那個陸姓世家的覆滅。為了&ldo;覆滅&rdo;而慶祝,這還是寂緣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ldo;從來聽說的都是慶祝&l;誕生&r;,怎麼這裡的人還反其道而行之呢。&rdo;
&ldo;小姐,你們可能還沒學到‐‐當時的&l;靈溢&r;事件,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這個詞語?&rdo;
模模糊糊有點印象……易罔好像很清楚,也對,他很喜歡歷史來著。易罔道:
&ldo;原來是這樣,謝謝了……啊,走掉了,好像是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呢。&rdo;
當易罔表現得神清氣爽的同時,林寂緣還在用力回想著和那個生澀的詞彙有關的資訊。左想是不如直問出口要來得快,她眼神帶疑惑地瞥向竹馬,喃喃:
&ldo;怎麼了,你就懂了?&rdo;
&ldo;唔,當年的靈溢事件,是時代大事呢,死了好多人‐‐聽說就是那個&l;陸家&r;造的源。陸家死滅之後,確實這事態就開始緩解了,所以才會當作是值得慶祝的事件吧。&rdo;
&ldo;這樣……怎麼說呢,不知道該說他們是自造孽還是後人太激進了……易罔,你在想什麼呢?&rdo;
易罔似乎還有話說,但開始猶豫了。琢磨片刻,他神秘兮兮地說:
&ldo;嘛,我倒是覺得陸家太可憐了……萬一那所謂什麼事件只是什麼客觀因素影響的呢?可能只是當年的人非要找個元兇才誣陷的他們呢。&rdo;
&ldo;……你的腦子真的挺適合去做個學者呢,莫非畢業以後想往那個方向發展嗎。&rdo;寂緣有些無奈。論奇思妙想,她的這位竹馬是毫不欠缺這種能力的。能被村人當成是節日在慶祝,這樣的前提下,虧他還能說出和大眾想法徹底相反的推測。
&ldo;‐‐哈,不說這個,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來著。&rdo;易罔突然變了臉色,笑意儼然地盯著寂緣。口袋裡好像裝了什麼東西,他拿出來,是一張紙,似乎是通知。
&ldo;怎麼?&rdo;
&ldo;阮校長直接給我們兩個下的通知,似乎是加試。&rdo;
林寂緣不可置信。遠處的投票好像出現了重分,所以人群喧鬧著,估計是要二次票選。梳了梳耳廓周圍,寂緣儘可能只捕捉來自易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