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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子內的酒杯有很多，而且距離又極近，許言的指尖只是若有似無的拂過了一下。

「啪。」

一聲清脆的響動在靜謐的空地上顯得格外清晰。

「啊，抱歉，你珍藏的酒杯掉落地面。」

眸光偏轉兩分，許言見到地面上碎裂的酒杯玉片，急忙蹲下身去片片拾起來。

「雖然是碎了，但修補一下應該可以完好無缺。」

「你。」

古野鳴收起撐於櫃子上的雙臂，垂落於身體的兩側，面上露出震驚的表情，看向蹲在地面心疼碎裂的酒杯的許言。

「我雙瞳的獵艷迷惑之光，竟然對你無效。我連酒杯都不如嗎。」

「酒杯的碎片一片都沒有少。」

許言站起身來將雙手中小心翼翼撿來的白玉酒杯屍體的碎片，呈現給對方。

「酒杯碎了，故事也就碎了，這個杯子已經死了。留著也無用，扔了吧。」

古野鳴看向酒杯的碎片，視線中有著不加遮掩的明顯憎惡的眼神，不帶感情的落下一句話，轉身就走開了，背影是那樣的絕決。

望向對方，許言蹙了下眉。

「怎麼這樣。之前明明喜愛，還很開心的給我講述關於酒杯背後的故事。現在它碎裂了，視作棄嬰丟擲一旁不管不顧，太冷血無情。」

酒杯的碎片是玉石質地會更硬更尖，結果許言的指尖不小心的被劃到了，一道血紅的口子在肌膚表面撕裂著隱隱傳來微熱的痛楚。

「嘶，啊。」

許言下意識的輕喊了一聲。

那聲音很簡短，一晃就過去了，淺顯壓抑的音調充滿著無限的張力，空氣中滿溢位血液湧動的芳香氣息。走在前面的古野鳴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似光似影的閃過了身形。

許言正在低頭看傷口，由於特殊的體質，傷口已然複合，只是指尖的表面還殘留著紅紅的血漬。抬眼就見古野鳴正站於面前，目光一動不動的盯過來，紅色的眼眸中晃動著對鮮血的渴求和貪婪，雪白的面容下唇角微張露出兩顆尖利的獠牙。

新鮮的血液對於吸血鬼一族來說就是滿腔的慾望以及暴力的體現。

古野鳴正在強力壓制體內不斷翻湧而出對於許言的喜愛轉化為更多的慾望，這是件困難的事。心愛的人就在眼前，明明可以為所欲為，意識到惡劣的思想後連忙搖晃起腦袋將思維給甩開。他並不想被血液的興奮因子驅使而沖昏大腦，在極度暴力的情況下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情，例如撕扯。

這個房間任意的角落都有人類曾不小心將杯子摔落，碎片劃傷面板浸出顆顆血珠的事件。每到此刻，古野鳴都會因對血液的過於亢奮，用力會更勐，直將人類的四肢生生撕扯並斷裂開骨骼，見到對方眼瞳中放大的恐懼，心底會萌生出加倍興奮的快感。

修長的指節愛撫向脖頸旁側跳動劇烈的動脈血管，口內長出銀白色的獠牙，刺破向光滑肌膚的表面時是血液瞬間噴湧向口腔沐浴沖刷整條舌帶來味蕾的極致酷爽。

全身的血液盡數飲盡時，那個人類的眼瞳還在轉，鼻翼還在唿吸，體溫還未冷卻，身體的肉質因為劇烈的疼痛和恐懼而有些過緊。

在大腿和胳膊內側各取一兩肉，腰腹是不容錯過的黃金段，將這些細肉烹製成菜餚或是直接享用都是不錯的選擇。

古野鳴在未遇到許言之前，一直以此生活方式夜夜狂歡千百年。

眨了下眼，他看向面前的許言，腳步先是後退，抬手先是從衣擺下面撕掉一條布料。然後緊閉住唿吸，古野鳴認真的將布條仔細的纏繞於對方被血漬染紅的指尖。

「指尖不沾水會好的更快。」

「謝謝。」

許言的視線還停留在破碎酒杯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