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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承復似笑非笑的哦一聲,隨後他道:「我出門前看到朝安發了一條狀態,他現在好像是要跟著方老先生一起出門去拜訪方老先生的舊友,不過,我還以為方總也會一起出發呢,可沒想到居然能在陸家見到方總跟餘沉。」
說完,他朝著餘沉禮貌的一笑,那笑容很是禮貌,根本就看不出來段承復前一天還給餘沉打電話告白時的情深意切。
餘沉知道段承復很能裝,但是沒想到段承復居然這麼能裝模作樣的,但他也不動聲色的朝著段承復禮貌的一笑。
段承復卻眼神一暗,他是故意這樣做的,可是卻沒想到,餘沉毫不在乎。
想到這裡,段承復就忍不住覺得胸口的位置像是被誰狠狠的重擊了一下,讓他一時間竟難以接受。
方禹坐在輪椅朝著餘沉看來,而餘沉的情緒在看到方禹出現後,立即就安穩了。
或許餘沉本人都沒有意識到他現在到底有多依賴方禹。
餘沉並非是一個很容易依賴別人的性子,這或許是因為他自小就生存在一個並不會得到多少父愛母愛的家庭的緣故,所以他慣於自強,慣於偽裝,甚至餘沉上一世在面對段承復的時候也總是戴著偽裝的面具——誰讓上一世的段承復每次在跟餘沉在一起的時候都會戴著虛假的面具,自然而然的,餘沉也就跟段承復一樣愛帶著虛假面具了。
但餘沉現如今卻變了。
他變得習慣方禹的存在,他習慣性地出事就去找方禹想辦法解決,亦或者是在方禹出事的時候,他也會習慣性的去幫助方禹。
餘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改變,可能是因為在餘沉的內心深處,他是認可自己現如今跟方禹的相處狀態,甚至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勁的。
方禹注意到餘沉的狀態,眼裡頓時就浮現出一抹稍縱即逝的笑意,而且也並不明顯,所以並沒有被誰看到。
段承復拉著一張臉,眼底儘是寒霜,但是卻又礙於陸家主跟陸生都在一旁,所以並沒有表現的很明顯。
方禹像是這時候才注意到段承復,他漫不經心的回答著段承復那故意說的話題,他道:「朝安這段時間確實是住在老宅的,但至於他這幾天會跟著長輩去什麼地方見什麼人,這就不是我能管的事情了。」
段承復可不是想得到方禹這個似是而非的回答,但是他卻又不能不給方禹面子,畢竟這裡是陸家,他只好道:「確實也是,但我還以為方老先生如果要去見舊友的話,最起碼也該帶著方家的大少爺吧。」他故意停頓一下,語氣挑釁道:「不過可能是因為方老先生體諒方總這段時間忙,所以才沒有通知你吧。」
段承復這一番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的,但是現場的明眼人都能聽的出來段承復就是在明裡暗裡的嘲諷方禹,而陸家主跟陸生也都是聽出來了的,但是這兩人卻聰明的假裝沒有聽明白。
方禹是個不能輕易得罪的合作方,而段承復身後站著的段家在帝都城也是有著絕對非凡的位置,也是不能輕易得罪的——所以陸家倒不如假裝沒看懂段方兩人的針鋒相對。
方禹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絲毫沒有掩飾的那種,他光明正大的用這種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段承復之後,隨後才無所謂道:「我從不會擅自揣測長輩的想法,我還以為段總也是如此,但沒想到——算了,這些事說來也只是小事,沒什麼好在乎的。」
被方禹當眾用語言去嘲諷的段承復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他很想憤怒的指著方禹的鼻子說: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樣說我段承復?
但是段承複眼角的餘光不小心瞥到餘沉,一瞬間,段承復心裡那澎湃著的憤怒就熄滅了一大半。
段承復很清楚,方禹是喜歡餘沉的,而餘沉也說過他喜歡方禹。
……思及此,段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