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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西頭都傳開了,說駱常慶倒騰菜不掙錢,又胡鼓搗去弄豆餅,那豆餅也不掙錢,在津店待不下去了,準備回來。」
「真的假的?」
「他那豆餅上千斤的賣還不掙錢啊?」
「可能起貨貴吧……」
大家互相說著,有人還挺惋惜:「別是不打算再賣了吧?我還尋思著挺好的一件事,駱常慶拉回來賣咱也正好省的去外頭買。」
「可說是呢,我上回就搶了三十斤,還準備找文霞問問啥時候再來賣呢。」
家裡頭,劉美青看著婆婆從裡間搬出來一颱風扇,眼都綠了:「娘,你啥時候弄的風扇啊?」
她上回來咋沒看見風扇,倒是看見案條上擱的收音機了。都沒顧上問,光提了句讓婆婆說說老二別來外頭胡搗鼓,就讓死老太婆罵走了。
搞不好是兩個兒子合夥給死老太婆買的。
收音機肯定也是。
買了收音機又買風扇,這得花多少錢?
心裡頓時一陣擰巴著疼。
「我啥時候不能弄啊?」廖春華一瞪眼,「我弄颱風扇也礙著你事了?」
「不是,我這不是問問嘛。」劉美青訕訕地道。
她男人也是,咋就不跟她說一聲呢?
花了錢都不賺好,你看看這死老太婆,光把風扇對著老二家娘仨吹,管都不管她這邊。
劉美青賭氣似的拿著馬扎過去,坐到了文霞身邊。
她也吹,這便宜不能光叫老二家佔了。
不過越想越難受,他們自己家就一颱風扇,為了照顧倆兒子,他們兩口子晚上根本用不上,見天晚上都得熱起來幾回。
駱常勝倒好,偷著給他娘買風扇,連跟她打招呼都不打。
結果呢?回來她婆婆還罵她。
劉美青越想越委屈,抽抽搭搭哭了起來。
文霞正扶著兒子蹦躂,駱聽雨正貪戀著風扇的涼爽,廖春華正在給小孫女沖麥乳精,就聽劉美青那裡嚶嚶嚶地哭上了。
「大嫂,你咋了?」文霞嚇了一跳,駱言都顧不上蹦躂了,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大娘。
駱聽雨嘟嘟小嘴,有些不好意思。
早知道不跟奶奶告劉美青的狀了。
她就是煩劉美青的打聽,說話陰陽怪氣,一看就是不盼著她家好,恨不能她家在外頭混不下去灰頭土臉的回來。
所以就裝了把無辜,借廖春華的手收拾她。
哪成想還連著『死老鼠』的事啊?
這是叫廖春華罵狠了,丟了人,這會兒反應過來開始難受了。
廖春華哐當把碗往桌上一摔,氣道:「哭啥?你哭喪啊?我還沒死呢你在這兒嚎啥?你看看你辦的這些二半吊子事,罵你還罵錯了?」
劉美青滿腔的委屈不知道咋說,她知道要是說風扇的事,婆婆就知道自己心疼了,又得罵她,不光罵她,搞不好還得再提她借給孃家的錢。
孃家那邊把錢還回來之前,她說話也硬氣不起來。
等著吧,等她孃家還了錢,她就能揚眉吐氣了,到時候非狠狠的跟這個老不死的撐個葫蘆架不可。
到時候豁出去讓駱常勝踹兩腳也得跟老不死的撕吧一次,好好出出氣。
抬手擦了擦眼,起身去洗了把臉,也沒再進來,直接繃著臉走了。
「她這是幹啥?給我甩臉子看幹啥?」廖春華氣不過,追到門口罵了兩句才回來。
劉美青沒直接回縣城,先跑到她孃家哭了一通,哭的嗓子都啞了,倒是哭回來三十塊錢,最後拿著三十塊錢回了縣城,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了,三張嘴等著吃飯。
駱常勝見她這個點回來,擰眉不滿地道:「咋回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