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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挺直脊椎,站在她面前,瀟灑轉身,用背影告訴她,這就是坨狗屎,我一點也不在意。
可他做不到。
阿諾德內心煎熬而痛苦。
自嘲地笑出聲,眼眸亮閃閃的,含著細碎星光:「阮小姐,我記下了。」
阮軟站起身,輕輕抖了下裙擺,甩走並不存在的塵埃,腔調緩慢,「我當時被你推倒,撞的頭破血流快要死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
阿諾德一愣,「我,我不知道。」
阮軟:「沒關係,你現在知道了。」
她惡劣地笑起來,「知道以後,是不是發現自己連恨意都減少了幾分?」
阿諾德抿緊唇瓣不說話。
阮軟晃悠悠地朝白霧裡走去,聲音不大不小,「得好好想想讓誰做孤島的執行官呢。」
阿諾德面色蒼白。
那顆淚終於落了下來,可惜沒有任何人會欣賞這副畫面,更不會有安慰與憐惜。
他只能獨自舔舐傷口。
…
遊戲場運轉的方式完全是按照阿諾德想法來的。
每個進入遊戲場的人都根據曾經犯過的錯分配任務——重新再犯一次曾經犯過的錯——如果在過程中,有悔過或是彌補的行為,那麼受的懲罰就會降低;如果執迷不悟甚至變本加厲,懲罰程度就會加深。
不過這畢竟是死亡遊戲場。
進入遊戲場的玩家都會收到一個提醒:
任務失敗,即刻抹殺。
所以玩家的每一次悔過或彌補的行為都是在選擇了死亡以後進行的,也因此能夠降低懲罰的機會。
任務結束後會從教堂出來,然後進入監獄。
阮軟走進了這座神聖又莊嚴的教堂。
它是遊戲場的中心。
能夠看到每個玩家的曾經。
「你要看阿諾德的曾經嗎?」
亞瑟忽然出現。
祂其實一直跟在阮軟身邊,看著她和阿諾德的互動,見到阿諾德掐她的脖子——
那一瞬間,戾氣翻湧。
只想要殺死阿諾德。
可之前阮軟說過不要來打擾她,亞瑟心想,祂確實更像是奴隸,完美地聽從主人的吩咐。
而在戾氣翻湧消散之後,更多的是一種悲哀的清醒。
當初祂也掐了她的脖子。
還差點殺死她。
祂做的比阿諾德過分,然而卻沒有收到一點的報復。
在阿諾德動手之前,祂以為是如此的。
沒有任何報復。
可現在,祂深知自己錯的徹底。
在清楚祂的心意後,將祂徹徹底底的忽略掉,連一個眼神也不分給祂。
讓祂體會到比求而不得更難受的痛苦。
這才是祂真正的報復。
在心口狠狠插一刀,漫不經心地看著祂苦苦掙扎,又時時擰動刀柄,將那處傷口傷到血肉模糊……
「有一點點好奇。」
少女柔軟的嗓音將祂拉回現實,亞瑟站在她面前,依舊是高傲的神色:「你想看看我的曾經嗎?」
阮軟笑容冷漠:「不想。」
她向左邁步,準備越過亞瑟向前。
——其實主要是想看看玩家們在遊戲場有沒有快樂的做遊戲。
對阿諾德雖然好奇,但並沒有任何探究欲-望,她根本不在意阿諾德的曾經,她不在意任何人的曾經,她只關注當下的每一秒享受與放縱。
亞瑟向右邁步,擋在她面前。
「我剛剛知道了阿諾德的曾經,很無趣。」
阮軟:……這是在吃醋?
亞瑟漠然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