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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游泳,宋許只是會但不擅長,從前游泳是在室內游泳池,清澈透亮。現在是在野河裡,感覺完全不同。
離開水岸邊,看不清黑暗的水底,會讓人懷疑這河水底下有巨大的黑色怪物蟄伏。
河中心有長著一株大樹,淺水時這裡是一處小小的浮島,水深了,浮島被淹,就只剩下這一棵半個身子淹在水裡的樹。
大蛇在樹旁邊停下來,將蛇尾纏上樹的枝杈,他的上半身趴伏在一根樹枝上,長發濕淋淋地往下滴著水,細碎髮絲凌亂絲線一般黏在背上。
月光穿越稀疏的樹枝輕披在他身上,真是靜謐美麗極了。宋許看著,忍不住抬手在他腰上摸了把。
烏木平淡地甩了甩尾巴尖,沒什麼反應,就聽宋許又感嘆地說:「寶,你好漂亮啊。」
美麗的外表和強大的能力都是獸人世界裡追求伴侶的優勢,只不過作為半獸人,烏木從未聽到過別人這麼誇讚他。
不過他的……伴侶,從剛見到他起,幾乎每天都在誇讚他,在這之前,烏木都不知道原來還有那麼多可以用來誇人的語句。
有時候他什麼都沒做,會突然被誇獎,做了再尋常不過的事,她也會激動地表達喜愛,就連說話,多說了兩個字,她也會露出欣慰喜悅的神色。
她給了他無數正面的情感反饋。這樣強烈的被愛著,被需要的感覺,是烏木從未體會過的,他毫無疑問地被吸引了。
他無法像宋許那樣說出動聽的語言,就連動作,也時常不知該如何表達才好。他的臉上看不出端倪,但尾巴尖早已悄悄纏上了宋許的腳踝。
宋許發覺自己又被「繩子」繫住了,抬起腳樂:「看,防溺水繩!」
河水嘩啦,兩岸夜鶯啼鳴,又有水面清風徐徐,宋許沒一會兒就困了,變成松鼠形態卡在樹枝子裡睡了過去。烏木沒喊她,纏在樹枝上也這麼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兩人回去,宋許揉著被樹枝子卡疼的腰去收拾昨天挖回來的野薯,突然間大叫一聲:「有賊!」
她的野薯數量對不上,少了幾個小的,大的野薯還有兩個上面被咬缺了一大塊。
從野薯上留下的齒印來看,犯罪嫌疑人應該是老鼠。林間的林鼠不少,都擅長打洞,宋許遇見過不少,平時走在路上聽到窸窸窣窣的爬動聲,大部分都是林鼠的動靜。
這裡唯一棲息的大蛇並不吃林鼠這種小東西,附近的林鼠沒有天敵捕殺,數量多,活動頻繁。宋許當初剛來吃過一次,後來也對林鼠敬而遠之,不再試圖吃它們。
實在是沒有各色調味料,這些沒經過馴化的野生動物的肉,基本上都是腥羶,有些又臊又苦,吃不下去。
之前宋許的存糧少,還是林鼠不愛的食物,倒是相安無事。但是這次林鼠也愛吃的野薯才拿回來一晚上,就被那些林鼠入洞盜竊。
「吾豈容宵小放肆!」宋許手提獸牙刀,出發前去捉拿罪犯歸案。
獸人嗅覺敏銳,宋許能從野薯上留下的氣息追蹤林鼠,最終被她在石洞幾百米外某個大樹樹洞裡翻到個林鼠窩。
這種林鼠也習慣於在洞穴裡儲存食物,宋許將土洞挖開,不僅在裡面找到了失竊的幾塊野薯,還發現了林鼠儲存的糧食,看著像是去年的堅果,存貨不少,可以稱一聲糧滿倉。
「存糧?拿來吧你!」宋許晃晃手上肥碩林鼠的尾巴,「你的家產被我抄沒了。」
她帶著一包戰利品和一隻林鼠回到石洞,將那隻林鼠用細細的草繩綁在一根大字型樹杈上。
烏木尾巴里還圈著宋許臨出門前放進來的野薯,說是預防再次被盜,這時見她將一隻林鼠綁在樹杈上,還以為她要烤著吃。
誰知她沒生火,反而拿著根樹枝坐在那林鼠面前,一臉正經對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