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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不是他,你不是人,你根本不懂他們的情感。」
蕭書猛地將手裡的鳥食往地上一摔,驚得鳥兒撲騰撲騰飛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重新抓了把。被驚飛的鳥兒又聚攏過來,嘰嘰喳喳。
「群仙大會三天後舉行,你要是想參加便來,順便見證我的加冕儀式,真正的三界之首。」
蕭書大笑幾聲,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還有,你最好藏好墨流觴,他現在可是我最大的仇人。」
「不過,好像不需要我說,你已經把他藏得很好了。」
詹月白的劍指向簫書面門。簫書一動不動,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你知道你師尊為什麼一直跟著你又怕被你發現嗎?因為他在監視你。」
詹月白眉心微微蹙起。
「在他夢裡,你是塗炭三界的大魔頭。」
「嘖嘖嘖,從一開始,他就沒把你當正常人。而把你,當成和我一樣的,殘忍暴虐的魔族中人。」
蕭書靠近他,一字一頓,非常緩慢地說著,很滿意看到詹月白懷疑又憤怒的眼神。
「他寧願相信一個夢,也不願意相信你。」
詹月白鎮住心裡的怒火,挑眉看向他:「你又想使什麼離間計。」
「哦,不信?那你去問問他,看我有沒有騙你。然後你再考慮,要不要加入我,我等你。」
蕭書說完,不再理會身後舉著劍的人,繼續餵這群好像永遠都吃不飽的鳥。
詹月白的冰鐐銬阻止了墨流觴身體的靈力恢復,他思考問題到一半就開始頭昏腦脹,意識混亂。察覺到詹月白帶著滿身怒氣再次出現,他咬了咬舌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詹月白走近幾步,輕輕抬起墨流觴的臉。墨流觴目光昏暗不定地看著他,眼裡都是戒備。
詹月白身上的魔氣肆無忌憚地散發著,順著四肢百骸鑽入墨流觴體內。
修士是受不住魔氣的,更何況靈力暫失。墨流觴沒有法器護體,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
「師尊以為徒兒會做什麼?」詹月白認為這是他對自己的動作不滿,也跟他一樣凝出一把水刀,在手裡漫不經心地轉著玩,然後貼到墨流觴的脖頸。
涼意惹得墨流觴微微抖了抖,帶動手腳的冰鏈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音。他倒不是怕死,就是怕疼。
「還是,師尊覺得徒兒會做什麼?」詹月白扔掉水刀湊的很近,笑臉又轉天真無邪,白髮映襯下面色透著病態的蒼白,異瞳愈發顯眼。
墨流觴動了動喉頭,積攢些許力量,低聲道:「不管做什麼,放過三界,不要生靈塗炭。」
詹月白站起來,用力咬了咬後槽牙。他逼著墨流觴給了真正的解釋,和簫書說的並無出入,大發雷霆。
「你寧願相信一個子虛烏有的夢也不願意相信我!」
「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個喪心病狂,塗炭生靈的魔頭?!」
「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
「為什麼!」
他的師尊,從頭到尾都防著他,想盡辦法監視他。虧他還以為師尊是關心自己,維護自己,原來一直以來都是在自作多情。
墨流觴看到眼前之人發狂,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對啊,為什麼寧願相信一個夢也不願跟詹月白好好說說,如果從一開始就好好交流,是不是詹月白就不會變成這樣,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
眼前之人的沉默更是惹怒了詹月白,他上前箍住了墨流觴的下巴,強迫他正對著自己。
「師尊,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討厭我,不喜歡我,才會把我想像成這樣一個人。」
「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會」
墨流觴一直沒什麼表情變化,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