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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他便拉住了金陵九,轉身往樓下走。
林驚空在後面喊道:「裴大人,那你呢?」
裴折腳步一頓,沒回頭:「我?事關顧一曲,我得避嫌,這案子我不查了。」
林驚空驚撥出聲:「裴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金陵九眼底閃過驚詫,他被裴折牽著,只能看到裴折的側臉,和一點繃直的唇線。
裴折擺了擺手:「沒什麼意思,帶來這麼多麻煩,讓君疏辭自個兒去忙活吧!」
撂挑子不幹了,不像裴折會做出來的事,林驚空覺得裴折可能昏了頭:「裴大人,那你要幹什麼去?」
裴折平靜道:「還債。」
軟玉館門口有禁軍把守,這些人都眼熟裴折,此時見他冷著臉,紛紛感慨,不知出了什麼事,能將好脾氣的探花郎逼成這樣。
一直離開軟玉館幾十米,裴折才鬆開金陵九,質問道:「為什麼要勉強自己?」
金陵九沒有揣著明白裝糊塗:「我想儘快離開鄴城。」
只有破了案,才能儘快離開這裡。
裴折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傅傾流出京,禁軍正副指揮使同行,朝堂上必有大事發生。」金陵九抬眼看他,目光銳利,「局勢動盪,我必須提前為天下第一樓做打算。」
他說的隱晦,但意思十分清楚:怕朝廷發難,對天下第一樓動手。
裴折有心解釋,但風聽雨之事乃朝廷機密,他身為朝廷命官,自然不能將這種事告訴金陵九。
他收緊了手,用掌心的疼痛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你要回客棧嗎?我送你。」
君疏辭帶著禁軍去了軟玉館,傅傾流下一步的動向尚不明確,讓金陵九回客棧、然後他們少聯絡才是最好的安排。
金陵九明白他的意思,客氣道:「有勞裴大人。」
一路回到客棧,兩人都沒說一句話。
到了門口,金陵九正想道別,卻見裴折一聲不吭地往裡走。
「裴大人?」
裴折不理,徑直走到他房間門口:「開門。」
金陵九定定地看著他,沒有動彈。
裴折近乎固執地重複道:「金陵九,開門。」
「裴折,你冷靜點。」金陵九眉心緊蹙。
從離開軟玉館以後,他彷彿戴了面具,總是一成不變的冷淡表情,現如今皺了皺眉,才洩露出些許情緒波動。
裴折暗自鬆了口氣。
他不樂意見金陵九那副無感無覺的模樣,那讓他有一種抓不住眼前人的感覺,生氣也好,動怒也好,他想看金陵九像個有血有肉的活人。
「我很冷靜。」他心情鬆快了,露出點笑模樣,「說好要哄你睡覺,我現在無事一身輕,不止能哄你睡覺,還能日日夜夜陪著你。」
金陵九忍了又忍,在裴折伸手去推門的時候,問道:「你在自欺欺人嗎?」
裴折動作一滯。
「你是朝堂重臣,帝王心腹,我是江湖草莽,嘖,還有可能是亂臣賊子,你覺得我們有可能成為朋友嗎?」
「金陵九,你——」
「裴折,裴折……」金陵九舔了舔唇,將他的名字咬得很重,短促地笑了聲,「你該不會,對我認真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關於兩人的身份】
小九兒:地方惡勢力頭目,俗稱黑dao大佬。
小探花:片兒警。
本文又名《黑dao大佬和他的小嬌夫》、《百變探花:黑dao大佬輕點寵》、《冰山大佬的心尖花》
思來想去,怕大家看不出來,還是要做個閱讀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