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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覺得說一句是說,說兩句也是說,金陵九沒有剛才那麼牴觸了:「不怎麼樣。」
瞥見裴折瞬間揪緊的眉頭,他還惡劣地笑:「看過不少醫師,都說治不好,一輩子的病,你怕不怕?」
裴折:「我有什麼好怕的,也沒見你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要是哪天突然成了精,那我再怕也不遲。」
金陵九笑意森森:「興許我就是個精怪。」
裴折撩起眼皮:「也不無可能,不過你這樣貌,應該是狐狸精沒跑了,嘖,這麼一想,我確實該害怕,畢竟我這麼俊秀的人,世間再找不出第二個了,你要是想吸點精氣,豈不是隻能找我?」
金陵九:「……」
裴折摸了摸臉:「看來生得太好看也是一種負擔。」
被這麼一通攪和,金陵九心裡那點鬱氣全散了,他知裴折是有意為之,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總有種欠了人情的錯覺。
「關於知府大人的案子,你現在知道多少?」金陵九問道。
裴折挑了挑眉,坐正了些:「是知府大人府上的人做的,關係和他密切,我覺得有一個人值得查一查,小妾田七。」
金陵九抬眼:「田七?」
裴折回憶了一下,道:「是個小妾,我忘了是不是這麼個名,應當差不離,當時只是隨口問了鍾離昧一句,沒上心,後來心裡隱隱有種直覺,應該和她有關。」
金陵九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只能說,裴折的直覺真的很準,他查了那麼多,都不及裴折隨口一問,或許他當初做的選擇確實沒錯。
也選對了人。
「我尋思著,能給府上的人下藥,一定是對府上頗為瞭解的人,殺人兇手也不一定和知府大人關係不好,興許關係可能還非常親近呢。」裴折停頓了一下,突然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這世上,從來不是敵人最可怕,最可怕的是親近的人,你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什麼方向,會突然插過來一把刀。」
這話意有所指,金陵九貼心地沒有多問,不是時候,沒由來的,他有一種預感,總有一天裴折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
裴折又喝了一口茶,茶水涼了,回味微澀,他晃了晃腳,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衝著金陵九伸出手:「我的藥呢?」
之前只是給金陵九看看,並不代表他不要了,到了他手裡的東西,別想再拿回去。
金陵九一陣無語,起身拿過瓷瓶:「這是正常的傷藥。」
裴折勾著瓷瓶在指間把玩,他喜歡這種細膩的觸感:「給了我,你以後傷著了怎麼辦,不會要用那種缺心眼的藥以毒攻毒吧?」
金陵九確定,裴折這句「缺心眼」不止想用在傷藥上,還想用在他身上,沒好氣道:「別咒我,我傷不著。」
「這可不一定,世事難料,萬一……」裴折驟然收緊手,眼底閃過銳光,「你說的線索,是田七!田七又名三七,三七即是二十一,可作廿一,你不僅想告訴我田七是兇手,否則不必多說後面那幾句。」
金陵九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繼續。」
裴折:「關鍵在『廿一』二字,我猜這也是個名字,並且可能是田七真正的名字,這與她為什麼要殺知府大人有關。」
不等金陵九說話,他突然一拍桌子:「不僅如此,我知道了,尋常人家怎麼會用草藥做名字,還將其轉換,這田七應當與醫館有關,蒙汗藥,蒙汗藥,內外合謀,是醫館的人幫了她!」
金陵九放下茶杯,拍了拍手,不知是誇讚還是諷刺:「不愧是裴大人,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你竟然如此在意,還能聯想到這麼多。」
裴折心中激動,聞言哂道:「簡單的一句話自然不必在意,但這句話是你金陵九說的,就不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