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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了聲,自覺鑽進路時修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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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路時修給宋晗星他們通訊,報了平安的同時將我們的猜測說了下,讓他們在允州多多注意安全,怕最近江湖不太平。
自那日見了宋展,我和路時修也沒閒著,去打聽柳泉下落,才得知聶鴻飛將他們一家安排在郊外的一座莊園裡,派人保護著。
我和路時修最終以遠道而來的朋友去拜訪的。
寄人籬下日子不好過,再見柳泉時,這人消瘦不少,柳茵茵和張鄴狀態看上去也不怎麼好。
也是,任誰天天被人盯著,都會不舒服。
柳泉見到我和路時修也是驚奇,哪怕不熟,好歹有救命之恩擺在那,對我們挺熱情。
只是處境比較窘迫,只能連連嘆息招待不周。
「柳莊主客氣了。」路時修禮貌回敬。
「敢問二位公子來此,是有何要事?」柳泉道行深,一眼看出我們有事。
周圍耳目眾多,我們也不敢太直白說明來意。
不得已而為之,路時修只好道:「早問柳莊主棋藝高超,不知是否有幸切磋下?」
柳泉先是一愣,回味過來後捋著鬍鬚爽快道:「那又何妨?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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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時修和柳泉下的象棋,我能看懂一些。
開局,路時修不動聲色地移動小兵長驅直入柳泉地盤:「柳莊主,這兵別看作用不大,多了可令人頭疼。」
柳泉皺眉,捋著鬍鬚沉吟道:「可不是,一多的話我這棋子走動就不便了。」
柳泉說完,隨後挪了個「士」擋在「帥」前。
路時修不緊不慢地將「炮」直居中央,點了點柳泉的「士」。
早前柳泉的「兵」已經沒了,如今隔著路時修的「兵」,「炮」可直接吃了守衛「帥」的「士」。
柳泉笑笑,似乎並不驚訝,指著「帥」中央的田字格:「這棋就跟人一樣,再大的能耐,困在這一小地方也無能為力啊。」
路時修眸色微沉,看了眼柳泉便沒再說話了。
寒冬料峭,四周寂靜無聲,偶爾有寒鴉鳴一嗓,路時修和柳泉模樣看上去極為閒適,仿若真在單純地下棋。
我感覺這兩人在打啞迷,而我愣是沒聽懂。
晚間柳泉欲留我們做客,路時修以有事為由婉拒了,在那些人的監視下,大大方方出了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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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籍不在柳泉那了。」回客棧後,路時修朝門外看了眼,謹慎地關了門窗,轉身說。
聞言,我震驚道:「你怎麼知道?」
這一天我都和路時修待在一起,根本就沒見這人提過秘籍的事。
這麼重要的事,我總不能聽漏吧?
「柳泉親口說的。」路時修朝我招手示意我坐過去。
他沏了杯熱茶遞給我,眉間微蹙,目光裡有幾分心疼:「捂下手,太涼了。」
我一愣,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吧?
「哦。」
雙手接過路時修手中的水杯,竟有點不好意思了。
在外面凍了一天,手確實涼,可我自己都沒放心上,沒想到路時修居然還能記住這種小事。
以前怎麼不知道路時修這麼體貼呢。
我捂著杯子,低頭抿了口茶,挑眉示意路時修繼續說。
「今天我同柳泉下棋,開口就將來的緣由說了,在我這裡,『兵』便是那宅院周圍的護衛,憑藉他們走路的聲音來看,都是內行,但是武力並不高,佔著數量優勢。」
我深以為然:「然後呢?」
「原本我以為『帥』暗示的是柳泉自己,後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