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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有時打量四周,翟閔說:“帶你參觀?”
“好。”
翟閔帶著她往房間走去,邊走邊說:“時代廣場那裡的房子還在,我偶爾會回去住,我媽喜歡這裡,附近有一個大型公園,方便她跳廣場舞。”
趙有時其實心不在焉,面對翟母也強顏歡笑,此刻單獨對著翟閔,她可以不再笑。
翟閔睨她一眼,問:“怪我?”
趙有時愣了愣,倏地搖頭一笑:“不怪,其實當初去大劉家,我帶了兩張銀行卡。”
翟閔一怔,停下腳步。
他們已經走到主臥門口,光線明亮,風從落地窗外吹來,把趙有時的頭髮吹亂,翟閔低頭看她,只看到她澄亮的雙眼,含笑的嘴角,趙有時說:“你說不喜歡我對你說謝謝,可是我還是想謝謝你,我很怕這次的官司會輸,我等了這麼多年,期盼了這麼多年,支撐著我的,其實就是‘報仇’兩個字,去新加坡之後我時常在想,當初因為你的制止,我沒有殺了她,將來總有一天,我要讓她用另一種死法來償還。現在我仍然在想,假如時間退回四年之前,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拿上刀去殺了她,跟她同歸於盡,現在我等來了一個讓她受到應有懲罰的機會,我希望法律能夠公義,法律的審判才能讓所有人看清周翊茜的嘴臉,法律說她有罪,比痛快死去應該要痛苦一些,但假如法律制裁不了她,沒有關係,我做好跟她同歸於盡的準備。”
翟閔說:“有時……”
趙有時眼眶微紅,打斷他,依舊平心靜氣地說:“我當初跟你說過這不是衝動,現在我還是跟你說,這不是衝動,這幾年我已經偷來了,我活得這麼好,吃的好穿的好,還經常出國,這些我姐姐從來沒有享受過,我全都享受完了,我很滿足。這九個多月的時間,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幫我,你說我是鐵石心腸,其實心腸總是軟的,翟閔,其實現在想想,我能在去年回來,也是挺好的,彌補掉一些遺憾,做完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翟閔想說“逝者已矣,來著可追”,話到嘴邊,他只是捧起趙有時的臉,用心去看,抱她入懷,陽光成晚霞,就像從最初到最後,一個人呱呱落地,一個人孤孤老去,他的愛情在二十一歲時到來,跌跌撞撞始終難忘初衷,年少時肆意揮霍不懂珍惜,而今他懂了,並不願愛情在即將而立之年落幕,孤孤老去是在滿頭白髮時,現在還太早,他還想好好愛她。
翟閔把趙有時推出懷抱,胡亂抹了一下她的臉,抹完後扯了一下她的長髮,再故意把她的頭髮弄亂,趙有時醞釀許久的情緒頃刻被他搗亂,沒好氣道:“你幹什麼!”
翟閔說:“趙有時,我努力了這麼久,不是隻想跟你一起多愁善感的!”他把趙有時抵在臥室門上,捧住她的臉,親了下去。
翟母舉著鍋鏟,本想找來問問趙有時吃不吃香菜,結果行至過道口,她小聲唸了一句:“哦,天哪!”折回身,小碎步奔回廚房。
五十三、懸疑啊懸疑
今天的庭審雖然讓趙有時很忐忑;但趙有時已經想好將來的打算;忐忑過後;她反而釋然,於是晚飯多吃了小半碗;翟母極其欣慰。
飯後翟閔送她回家,夜裡七八點;路上交通堵塞;他索性繞路;車子駛到了清元河附近;河兩岸夜景璀璨;趙有時指著岸邊的一棟建築笑道:“你看,那間茶樓還在,當年我和蔣方瑤一起在這裡打工;你還記不記得?”
翟閔當然記得,若非她們在這裡打工,她們也不會遇見大劉,翟閔笑道:“怎麼不記得,你們頭一天上班,蔣方瑤讓我們都去捧場,我到的時候剛好見你在下單,臉比紅雞蛋還紅,眼睛瞪得圓圓的,顧客被你看得都不好意思。”
趙有時想了想:“哪有,我怎麼不記得?”
翟閔看她一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