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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嗎,皇上一個無知小兒怎麼比得上柳相英明神武,這黎國若是少了柳相,讓皇上治理,那可真是百姓的不幸啊。」曹公公連聲說道。
柳永昌臉上帶著笑,顯然這話讓他很滿意,嘴上卻說:「你一個閹人,怎可稱皇上無知小兒。」
曹公公用手輕輕打著自己的臉:「是是是,瞧奴才這張嘴。」
第二日一大早,柳無故看著宮門外等候著的十個人,心中冷笑:這柳永昌真夠大方的,剿匪就給他十個人。
為首的一人拱手道:「柳公子,在下驍騎營李漢。」
明面上多少為了維護皇家形象,沒有對外說是由皇后親自去剿匪,只說是柳家旁支一人,但背地裡有多少人知道事情,那就說不清楚了。
柳無故點點頭,沒有多寒暄:「走」
一行人策馬離京,沒有任何人相送。
此去前路飄渺,但柳無故心裡卻沒有一絲害怕的情緒,他有他的依仗。
誰都不知道,柳國將軍柳無故為何一入邊境,上了戰場便如魚得水,好似遊龍入海,一向跟在太子身後不顯山不露水的皇子竟然武功如此高強。
柳無故從現代重生到柳國成為襁褓中的嬰兒,腦海里就有一部功法,這功法沒有名字,卻極其強悍。
他練了十多年,憑藉這部功法在邊境活下去,本以為再次重生,一切從頭,可柳無故卻發現上一世的內力在慢慢恢復,就好像繫結著他的靈魂一樣,但是目前恢復的僅有四五成。
這個時代沒有武林一說,也沒有內力,有的只是肉|體的訓練,以及騎術,箭術,□□短棍等槍法棍法。
但柳無故也沒有因此而得意自滿,再怎麼說他也是肉|體凡胎,在打仗中也幾次死裡逃生,險些喪命,雖然最後還是因一杯毒酒在黃泉路上走了一遭。
柳無故策馬行進在這京外的林間小道上,想到他在柳國第一次出京,也是這副場景,那時邊境戰事吃緊,無人看好他,他帶著一隊人,一路奔波趕到邊境。
當時他是怎麼想的呢,他想的是他身如浮萍,在這陌生的朝代生長了十幾年也沒有歸屬感,便是死在邊境也無礙,若是能成功,也算報答皇后在他幼時對他的照顧。
如今他依舊認為自己身如浮萍,可他死了,上一世那些跟隨他的人,得不到好下場,那些人助他良多,多少次救他於危亡之際,其中好些人都有妻兒,柳江明不是個仁慈的帝王,柳無故不能放任他們不管。
柳江明殺他,定要付出代價,讓他有所忌憚,才能保那些一心向他的人一命。
方才他策馬離京,踏過長街看到那街上告示的時間,才知道距離他去世已經過去了一年有餘,怪不得柳江明快要娶親了。
腦中思緒紛亂複雜,各種想法卻被衣袖裡衝出來的小炮仗打斷。
藍糰子飛出衣袖,看著柳無故帶著笑意的臉,氣不打一出來:【他怎麼就,怎麼就擺脫不了這鸚鵡的身子。】
「醒了?我說過,我被困在宮裡,你就只能留在鳥籠裡,我出宮,你出宮。」柳無故笑著說:「怎麼樣,你爹我沒食言吧?」
黎星宿飛過去朝著他的臉就是一翅膀:【不孝子。】
打完人便落在他肩膀上,慢條斯理的梳理自己的羽毛。黎星宿多少有點習慣了,之所以沒有開口討要這隻鸚鵡,是因為秋獵那次不受控制的飛,讓他感覺到這鳥離不開柳無故多遠。
柳無故見它的動作,眼神帶上了些真實的笑意,方才若是小喪包選擇飛走,那現在站在他肩上的,只能是一隻翅膀斷了的鸚鵡。
啄著自己羽毛的藍糰子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小腦袋抬頭東望望西望望,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又開始梳理自己的羽毛。
柳無故空出一隻手來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