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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黃色的帷幔中伸出來一隻手,指尖粉嫩,帶著一層薄薄的汗珠,那隻手輕顫著,五指徒勞的張開,修長白皙的手指繃得緊緊的。
手死死拽著帷幔借力,像是落海的人在掙扎,卻徒勞的似海里飄搖的船。
雨越下越大,有人在雨裡哭得狼狽,眼尾泛紅,撲簌簌的落著淚,一張淡色的唇變得糜艷,白皙的臉上儘是淚痕。
「騙子。」雨中傳來一聲若有似無泣音,又被磅礴的雨聲蓋過。
自從登基以來就勤勤懇懇,從未缺席過早朝的陛下今日突然告了假。
陛下的貼身大太監喜得只說是夜裡雨太大,皇上著了涼。
群臣們紛紛讓喜得代為傳話,勸解皇上保重龍體,如今國泰民安,缺一兩次早朝不礙事。
賈飛白在晚上前來探望,讓喜得通傳一聲。
「陛下,左相賈飛白來了。」喜得走進養心殿,低聲說道。
「勞累」了一天的黎星宿十分不想這個時候見到他兢兢業業的臣子,但他知道賈飛白的個性。
黎星宿心累的捂住眼睛,頗有些無奈的說道:「傳。」
賈飛白走進養心殿,便看見陛下披著一件衣服靠在軟榻上坐著,臉色紅潤,像是有些出汗。
「陛下,您可是有些發熱?」賈飛白問道。
黎星宿擺擺手,「已經瞧了太醫了,左相前來,有何要事?」
賈飛白聞言正色道:「昨日大殿上,陛下為何對攝政王如此?」
「攝政王立下這般功勞,僅僅一句口頭獎賞,怕是難安人心啊。」
黎星宿的臉更紅了,很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朕已經獎賞過他了。」
賈飛白不贊同的搖了搖頭,聲音壓低了些:
「陛下,攝政王可是曾經柳國的那位啊,」賈飛白眼神發亮:「那位可是對龍椅絲毫沒有興趣的,若是拉攏好了,讓他為陛下做事,實乃黎國之大興。」
「一句口頭獎勵,未免也太淺淡些。」
黎星宿黑著臉,一字一句說道:「左相,朕說,朕已經,好,好,獎賞過他了。」
十分深入的,好,好,獎賞過了。
甚至他現在的腰,都還隱隱痠痛。
「左相還有什麼事嗎?若是無事,便退下吧,朕乏了。」黎星宿揉了揉眉心,略微無奈的說道。
賈飛白一頭霧水的走出養心殿,不知哪句惹惱了陛下,陛下是個愛才的,且心胸寬廣,想來也應當不會和攝政王之間有嫌隙才對。
莫不是其中有誤會?
賈飛白打定了注意,決定等陛下心情好些了,再多勸勸。
他走後,屏風後出現一個人,赫然是剛剛的話題中心柳無故。
柳無故低笑著湊近黎星宿,在他鼻尖落下一吻。
「看,左相都替臣抱不平了。」
「唔走開」
黎星宿有些分神的想到,既然左相這麼有功夫關心攝政王,說明政事還是太少。
再多給左相安排些事做,都是朕的一片苦心。
身體的突然騰空讓黎星宿回過神來,慌張的瞪著柳無故,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真的不行了!」
柳無故失笑,將人抱在床上摟進懷裡,力道適中的給他揉著腰,「不鬧你,乖。」
黎星宿纖長的睫毛眨眨,感受著緩解痠痛的揉捏,乖順的躺進柳無故懷裡。
長發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掃過柳無故的下顎。
柳無故乾脆把下巴抵著黎星宿的頭頂,微微磨蹭兩下。
兩個人都沒說話,彼此之間的氣氛繾綣旖旎。
「我總覺得像夢一樣。」黎星宿突然出聲說道。
「不是夢,是我一直想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