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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看著那一堆灰,面色扭曲,甚至能聽到他的磨牙聲,他的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老七,說話就說話,你動我的玉盞做什麼?」
他猛地一下拍在石桌上,那堆玉灰被他拍散,「這一隻玉盞,就價值千金!」
柳無故啪一下拍出一張銀票,「千金,賠你,給小爺閉嘴。」
晉王黑著臉將銀票收進懷裡,嘴上不依不饒:「對兄長就要有對兄長的樣子」
「啾?」兄長?
柳無故的衣襟處冒出一顆毛絨絨的腦袋,歪著頭看向晉王。
晉王被聲音吸引,看到羽毛蓬鬆柔軟的鸚鵡眼前一亮,輕咳兩聲,「銀票不夠,再把你這鸚鵡賠給我。」
柳無故抬眸掃他一眼,語氣平淡:「下次再說這種話,你那一套玉盞,還有你收藏的那些,我一個不留。」
晉王訕笑兩聲,生硬的轉移話題:「舟車勞頓幸苦了吧,我這就去吩咐下人給你們準備些吃食。」
說完他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見他走了,爾千松湊過來低聲問道:「王爺,晉王知道了你的身份,不要緊?」
柳無故眸色深沉的看著晉王離去的方向,「柳江明都能想明白的事情,晉王會想不到?」
「我本就沒打算瞞過他,若說瞭解,這世上晉王對我的瞭解稱得上前三。」
晉王曾經是皇位強有力的爭奪者,是柳無故力保柳江明,用戰功用軍權將他送上皇位的,若是單靠柳江明自己,爭不過晉王。
論才智論謀略論心胸,柳江明都不如晉王。
柳良翰也就是晉王爭奪皇位失敗,是柳無故從中出力讓他得以分封到晉州,若是被先帝封了富饒的地方,柳江明上位以後必定會拿他開刀。
而晉州雖然土地不豐,條件略微艱苦,但有駐兵的晉軍三萬,柳江明想動他,也要掂量掂量。
晉王雖然立場和當時的柳無故不同,但為人在幾個皇子中,算得上正派,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輸了也輸得大大方方,所以柳無故幫了他一把。
回憶被爾千松的話打斷,「那我們何時出發?」
「明日。」柳無故說道。
晚宴上觥籌交錯,晉王拉著柳無故不停的喝酒,「來來來,七弟,幹!」
「本王是黎國的攝政王,並非你的七弟。」柳無故蹙著眉被灌下一杯酒。
晉王有些喝多了,大著舌頭說道:「是,是我說錯了。攝政王,攝政王。」
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便好。
柳無故還活著,晉王從心底來說,是高興的,當初他和柳無故雖然立場敵對,但也算得上關係不錯。
那樣天賦絕倫驚才絕艷的一個人,死了太可惜。
晉王趴在桌上,手晃晃悠悠的指著柳無故,「你真的是,我怎麼都把你喝不倒。」
說完,他頭倒在桌上,一頭睡了過去。
清晨,晉王還沒從宿醉中醒過來,就被人強行晃醒了,睜眼就看見一張俊美但略顯陌生的臉,「你,誰啊?」
柳無故氣笑了,張嘴就來:「我是你爹。」
晉王撐著身體坐起來,人也清醒了些,「這麼多年,你能不能改改你這個破脾氣。」
柳無故不理他的話,直說道:「收拾一下,準備走了。」
晉王傻眼了,「去哪?」
「昨天不是跟你說了?上京城,做皇帝。」柳無故劍眉微挑,語氣戲謔。
晉王揉了揉額角,「你這也太快了,我要準備準備。」
「這麼大個晉州,我說走就走?總要有時間吩咐好事宜。」
柳無故輕嘖一聲,失算了,「一天。」
「三天,一天都不能少。」晉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