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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用板子打,血液並不飛濺,牆角沒有染上多少血,倒是灰白的地上流出了暗沉的血液。
柳無故對此無動於衷,撫摸手心鸚鵡的指腹甚至沒有停過片刻,眼睜睜看著兩個人嚥了氣。
鸚鵡也看到了這一幕,小腦袋偏了偏,動作帶動了身體,惹得翅膀上的疼痛更甚,它的眼圈紅了,啪嗒啪嗒落下淚來。
柳無故興味的盯著它看:「我還是頭一次看見鸚鵡哭,這麼愛哭,以後就叫你哭喪。」
鸚鵡的眼淚頓住了,像是被這名字梗住了,下一秒就聽見柳無故淡淡的聲音從它頭頂傳來:
「行了,拖下去埋了吧。」
他沒注意,他手心裡小小的身子像鬆了口氣似的。
一雙藍眸裡的奇異的神色一閃而過,沒被任何人捕捉到,鸚鵡感受著頭頂輕柔的撫摸,想著這個皇后突如其來的變化。
他以前是真傻還是假傻,如今突然不傻了,是為了什麼,有什麼目的。
紛亂的思緒被額頭輕微的痛感打斷,柳無故收回彈鸚鵡的手指,語氣戲謔:
「走,哭喪,爹給你瞧瞧翅膀。」
鸚鵡腦中各種想法頓時沒了,連自己為什麼突然變成鸚鵡都不去想了,腦子裡只有一件事:
等柳無故死了,他一定請幾個戲班子好好給柳無故哭喪,定要給他,好,好,哭!哭個三天三夜。
作者有話要說: 攻叫柳無故!!gugugugugu
哪怕在文案標出來還是有小可愛看錯
我亂哭
第2章 男皇后
殿內,柳無故一隻手摁著不斷撲騰的鸚鵡,一隻手往鸚鵡翅膀上抹上藥,他皺著眉,表情很臭:「別動。」
鸚鵡聞言,撲騰得更歡了,柳無故下手重得讓鸚鵡覺得他是想弄死自己,黎星宿眼睛又濕了,在翅膀上的傷口再一次遭到重擊以後,眼淚簇簇的落了下來。
而頭頂傳來給他上藥的人的聲音:「怎麼又哭了,哭喪這名字還挺襯你。」
說話的人顯然不知道,他給鳥包紮上藥的手,重得像跟這鳥有仇。
向來端莊涵養的少年天子,此刻有了想罵人的衝動。
黎星宿不知道自己倒了什麼黴,本來在寢宮裡睡得好好的,一覺醒來突然變成了一隻鳥,一開口聲音卻還是他原本的聲音,他身份敏|感,萬萬不可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初次當鳥,連翅膀怎麼撲稜都不知道,飛也飛不起來,被一個婢女捉了去,婢女以折磨他逗樂,將死之際被他這個皇后救下。
現在,黎星宿感受著周身的疼痛,覺得大概他可能會疼死,不知怎的,在這個鳥的身體裡,他的情緒像是被放大了,一點委屈和疼痛,都能讓他掉眼淚。
鸚鵡頭頂那簇淡鵝黃色的毛毛無精打採的耷拉下去,湛藍的眼浸著水汽,黎星宿想著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悲從中來,忍不住又落了幾滴淚。
柳無故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包紮手法,用指尖彈了彈鸚鵡的小腦袋:
「好了,一點疼都受不住,一隻鳥還這麼嬌氣。」
他沒有給鳥包紮傷口的經驗,只有戰場上給自己包紮過,所以根本沒想到一隻鳥的身體能承受的力度,跟人體能承受的力度,無法比擬。
柳無故心情很好,起了興致逗弄這隻鳥:「哭喪,你不是鸚鵡嗎?來,說一句。」
他眉眼舒展,眼神中興致勃勃,絲毫看不出剛剛他才目睹了兩個人被活生生的打死。
事實上柳無故也確實沒把那兩個婢女的命放在心上,雖然他是經歷過法治社會的,但他也同樣從皇權至上的社會中成長過,甚至還去了戰場。
人命在柳無故心中如草芥,不管是別人的命,還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