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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因為睡姿有問題,陸長明顯得有些衣衫不整,他手忙腳亂的整理了一下髮型和領口,滿眼關心的詢問,「感覺怎麼樣,頭暈不暈?」
池霽腦子又亂了,他習慣性沉默片刻,然後乾咳兩下:「還行,你…你怎麼……」
「噢,就是……」陸長明不由自主的撓了撓頭,「昨天回來的時候你都醉的神志不清了,我以前也喝多過嘛,知道這種情況醒了之後會難受,有點擔心你於是就在門口呆著了,想著有什麼事兒我能第一時間發現,就這樣……」
聽到「醉的神志不清」這個關鍵字,池霽的心一下跟著揪緊,目光閃躲著輕咬下唇:「我昨天……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吧?」
池霽臉皮薄容易害臊,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不自覺放的很小。
前面的主語陸長明沒有聽清,只豎起耳朵聽到了後半段。
本來就心虛的他以為池霽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在興師問罪,頓時心慌意亂,趕緊解釋。
「沒有!我真的什麼都沒幹!你一上車就睡了,到家之後也沒醒,看你的狀態好像也沒辦法自己走回去的樣子我就抱你上樓把你送回房間了。你瞭解我的對吧,我不可能趁你喝醉幹什麼出格的事兒,我絕對沒有!」
理論上沒有做賊的人是不需要心虛的。
但因為過於擔心池霽對自己產生致命的誤會,陸長明一遍又一遍的反覆解釋,生怕池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然而在這種語境下,他這種反應無異於狼人殺裡面被平民詐身份的狼人,滿腦子只想著洗白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每一句發言都是自曝。
幸好,池霽壓根沒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開始解釋這些。
他默默的聽完陸長明的胡言亂語,懵然的眨了幾下眼睛,在解讀出陸長明口中「出格的事」背後隱藏的含義之後,睫羽微顫,臉頰染上一抹薄紅。
兩人目光相互閃躲,一會兒看牆壁一會兒看頂燈,不約而同的隱藏著各自的心虛。
遲遲沒有得到回應的陸長明摸摸鼻子,假裝檢視走廊的壁燈上面有沒有灰,過程中悄咪咪的拿餘光觀察池霽的表情,確定沒有發怒的跡象之後才稍稍放心,不自覺搓著手繼續說道:「你,你餓嗎?一起吃個早飯?我弄了粥在鍋裡……」
池霽目光閃爍,支支吾吾回身指向房間:「那我…先去洗漱一下。」
陸長明瘋狂點頭,彎下腰扛起地上的懶人沙發:「好,我就先去準備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交換了一個眼神,視線剛對上一秒鐘就過電一般倉促的收回,懷揣著自己的小心思扭頭走了。
池霽回到自己房間的衛生間之後撐著洗手檯望向鏡子,目光觸及自己凌亂的頭髮之後臉色倏地一燙,恨不得鑽進鏡子裡把這個「不修邊幅」的自己給掐死。
放在平時,他是絕對不可能以這種狀態走出自己房間的。
哪怕家裡除了他之外只有一個陸長明,都必須全副武裝,至少衣著得體才行。
接下來的幾分鐘,池霽在衛生間裡一頓折騰,不但認真無比的刷牙洗臉,還多此一舉的颳了一遍沒有冒茬的鬍子。
最後用噴霧簡單給頭髮抓了個造型之後,才總算捨得走出這扇門。
下樓穿過客廳的時候,池霽就已經聞到了荷包蛋香噴噴的味道,他徑直走向廚房,發現在這一段時間之內陸長明已經把早餐準備的差不多了。
餐桌上擺放著兩碗粥,池霽經常坐的那個位置已經擺放好了盤子,裡面所有的東西都被弄的很精緻,培根像棒棒糖一樣被捲起來用牙籤定型,荷包蛋是花朵的形狀,上面用番茄醬畫了一個笑臉,聖女果和火腿都被切成愛心的形狀。
池霽正在觀察這火腿是怎麼切的時候,陸長明從廚房走出來坐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