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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遠眼裡含笑,看著我點點頭。我再拿腳後跟踢了幾下床側,在再一次親耳證實我腳下傳來的不是實心的木頭,而是有些空心的迴響之後,有些激動的抓起了宋遠的手,道:“我們找到了。”
宋遠點點頭,笑道:“看來是我猜錯了。倒不想,這個佈置暗室的人,果然是極深的心思。”
我和宋遠跳下床,均伸手去搬我們剛才坐過的床板。可是任憑我使多大的力氣,床板依舊紋絲不動的躺在那裡,好像在嘲笑我們的無知。
“是不是我的力氣太小了,所以才推不開?”
宋遠搖搖頭,沉思道:“不是,這床板要是真輕鬆的能被推開,想來也攔不住什麼人,這處必然還有一個什麼機關,我們再找找。”
聽了宋遠的話,我連忙蹲下身子去找機關。
這個人既然把逃出去的暗道設在自己的床下,想來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來預防意外的發生,那這個我們找了許久的機關,一定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他躺下了的時候若是發現了意外,手馬上能摸到的地方是……
枕頭!
我與宋遠對視一眼,同時伸手去按床頭靜靜擺放的那個黑玉枕頭。
135 往事
清江心中知道,太后恐怕已是迴光返照,這時招她前來,必有要事。
她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垂下一顆黑色小小的頭顱,卻擋不住鼻尖湧上的酸澀辛辣。
太后撐著手再往起來坐一點,然後捏著被子衝清江招手,拍了拍一側的被褥,笑道:“過來坐著。”
太后本是宿州出名的美人,當年晉國皇帝南下,與太后結緣。清江繼承她的,便只有吹彈可破的好面板,還有一雙靈動的雙眸,可是這時太后已是形容枯槁,經過重重打擊,整個人瘦了一圈,再不復往日的美麗。
清江終於忍不住,撲在太后的身上,大聲哭起來。好像要把這些日子所受的一切統統抒發乾淨,她想是一隻溺水的小獸,痛苦嗚咽著。
太后伸手撫摸著清江的長髮,眼神裡是與往日一般的柔和眷念,卻多了一絲不忍與不捨。
過了一會,直到清江發洩的差不多了,她才捧起清江的腦袋,拿手絹細細的為她擦拭眼淚。卻有些痛心疾首的無奈,“馬上都要當母親的人了,怎麼還跟一個小孩子似的,母后……怕是等不到這個孩子出生了,也不知我的小外孫漂不漂亮,你父皇往日是最疼你的。他要是沒死,知道此事恐怕不知道有多歡喜。”
想到先皇,兩個女人都沉默下來,又過了一陣,皇太后執起清江的手,然後屏退左右,這才從枕頭底下,掏出了一隻通體透亮的碧綠簪子。動作輕柔,好似護著一件十分重要的寶貝。
太后看著手中流光逆轉的簪子,鄭重的放到清江手上。說道:“這是當初我與你父皇大婚時,母后偷偷塞給我的,只說要我鄭重保護,簪在人在……你皇祖母說,簪子中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都要傳給下一任皇后的,但是如今母后把它給你。你拿著簪子。出宮去。”
清江本是安靜聽著太后訴說,此時聽到最後一句,不免有些驚訝的抬頭。眼神間全是不可置信,“母后,你說,讓我出宮去?”
太后拍了拍清江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清江看見視窗一閃而過的人影,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於是壓低了聲音,問道:“母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此刻我怎麼拋下你出宮。再說了,如今二……陛下看我看的那麼緊,處處都派人盯著。我沒辦法逃出去的。”
清江低頭,心頭有些苦澀。
太后湊近了清江耳邊。說道:“福竊宮有個太監叫李德海,是我孃家人,你只管去找他,他自有辦法聯絡外界,然後帶你出宮,出宮以後你一路向南,去宿州我的孃家,那你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