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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筆裁吹摹�
她每本都翻了一下,選的認真。
宋遠說:“早知道我就選幾個故事本子放著,你可以看看異國錄,講的是從前滅亡的一些小國的歷史。對了,能把九州歷時遞給我嗎?”
清江看過去,才發現宋遠已經換了個姿勢,一隻腿微微抬高,可樂的頭枕在上面,他一隻手扶著可樂的身子避免他掉下去,一隻手伸過來問她討書。
他伸手,寬大的廣袖蕩在空中,手腳纖長,換作是她,絕對不能以這個姿勢抱著孩子。
她最初是不會抱孩子的,那時候可樂小小的一團,聽穩婆說,可樂是她接生過最漂亮的孩子,她沒雖見過剛出生的孩子,卻也知道那樣皺巴巴通紅的一小團委實算不上漂亮。
她接過孩子,連手都不知該放到哪裡得當,生怕一碰就碎了!求助的看著穩婆,她才手把手教她。
然後可樂越長越大,身體不好,很多時候都要她抱著,漸漸的她抱起來就有些吃力,卻從不假手他人。
清江穩了穩心神,找出九州歷時放到他手上。自己拿了本戰國覃,便靠在車廂,兩人自己拿了書看著,不同的是宋遠是真的在看書,而清江拿著書,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順著視線中墨黑小字,她回憶起過往種種,像一場放不完的煙影戲劇,明明是她的故事,可是好像從未經歷過一樣。
夢過。
如果她注意宋遠那一邊的動靜就會發現,他的手優雅的捧著書,目光深沉,始終未翻一頁。
晉國皇宮。
柳州看著嘉慶帝,淡淡問道:“陛下,你果真沒有神農珠?”
風牽起一側紗幔,像是在為他的勇氣歡欣和鼓舞,嘉慶帝坐在伏案邊,眯起一雙鳳眼。
“你懷疑朕,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合計不過就是一顆珠子,清江若要我就給她,可是我並沒有。”
嘉慶帝開始用了“朕”,後來感覺不妥又換了我。兩字之差,卻隔了千重山萬重水的距離。
柳州埋下頭,苦笑著。就怕在陛下心裡,它不止是一顆珠子。
嘉慶帝以為自己語氣重了,還想再說點什麼,就見柳州抬起頭,目光是罕見的真摯凝重。
他這個弟弟,從小對權力金錢地位都不熱衷,做什麼都是無所謂的態度。父皇母后的疼愛全在清江身上無所謂,皇位的繼承人不是他無所謂,像空氣一樣活著無所謂,被放逐到白馬寺無所謂,最後他做了皇帝還是無所謂。
他就這麼無所謂的活著,似乎天塌下來都不在意的坦然。
他說:“臣弟請旨去白馬寺。”
嘉慶帝眉頭微不可見的一皺,問他:“去那裡做什麼,你曾經不是說,永生不入白馬寺。”
柳州目光一凌,偏頭看牆角的宮燈。那話是他說的不假,如今他要去也是真的,不管是為了清江還是為了一已之私,白馬寺,他是去定了。
清江走馬觀花的翻完了一本戰國覃,內容是什麼她記不得也沒注意看,書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墨汁味道,墨是翰墨,不浸不染;字也是好字,工整俊秀的小楷做了註釋,偶爾也有狂放不羈霸氣的草書。
一如那人的行事作風。
清江抬頭髮現宋遠抱著可樂睡著了,她突覺好笑,最初還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她不要在車上睡著,現在睡得舒服人又是誰。
她目光淺淡的沿著他的眉眼劃過,最終停在可樂的睡顏上面。
許多人都說可樂好看,長大定然一表人材,奉承著說可樂像她。明眼人一看便知,除了眼睛的弧度,眼珠的黑亮,他的眉毛鼻子嘴巴,全都是宋遠的影子,連嘴角上揚帶起的三分笑意都是一模一樣。說是縮小版的宋遠太誇張,可是把他們兩人放在一起,說他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