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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回到家,鄭天野就開始對鄭家的三位長輩報告,自己在羅菲家如何受到未來岳父岳母的款待和喜愛。
鄭老太太樂得合不攏嘴,不等鄭天野提及,自己已經說起何時安排雙方父母見面。鄭家升和張錦華試圖勸說,都被老太太駁回。
最後鄭家升夫婦只能對羅菲投來無奈又歉意的目光。
羅菲再一次覺得人生如此悲催,一晚上都沒什麼興致說話。只要想到父母不知情地和鄭家談論她和鄭天野的婚事,她就覺得頭大如鬥,心裡發麻。
吃過飯,羅菲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鄭天野則拉著鄭家三位長輩去書房商量雙方父母會面的事。
電視自然是看不進去的,看鄭家升和張錦華對鄭天野的態度,只怕他要殺人放火,他們都會幫他善後吧。
而退一步講,就算他們講信用,半年之期一到便讓她離開,但到了那時,如果父母已經牽扯進來,她還能悄悄地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更可怕的是,兩人的事到時人盡皆知,她自己丟人就算了,最怕是連著爹媽的臉一塊丟盡。
越想越覺得心煩,越覺得心煩就越對鄭天野恨得牙癢癢。
就在羅菲正一個人在客廳鬱卒時,鄭澤詩春風得意地從大門走了進來,見客廳沙發上只有她一人,好奇地問:“咦?小菲菲,你也在這裡?鄭天野呢?”
這個時候的羅菲,見到她自然就是見到一根救命稻草,她眼睛一亮,起身匆匆走到她面前,轉頭看了看客廳裡走動的傭人,壓低聲音道:“他們在書房,你來得正好,我有事和你商量。”
鄭澤詩自是知道她說的是鄭天野的事,見她神色痛苦焦灼,稍稍收斂笑容,點點頭:“行,我們去後面花園。”
兩人一到後面的小花園,羅菲就義憤填膺地開口:“鄭大博士,我真的受不了了!你知不知道鄭天野和他爸媽在商量什麼?商量雙方父母見面準備我們的婚事?!你也看到了,這麼久的時間,他不僅一點起色都沒有,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你是心理醫生,趕緊想辦法,是不是需要加強治療,再多請幾個醫生?或者送他去醫院進行系統治療?”
“你別急。”鄭澤詩不緊不慢地伸手做出一個安撫的姿勢,“你這幾天給我發的資訊,我都看了,也都仔細研究過。目前鄭天野還不算是有嚴重的趨勢。繼續這種保守治療,應該會慢慢恢復。你再耐心等等,反正最長也不過是年底。”
“我不想等了,一刻也不想等。我原本就沒有義務為你們做這些。現在連我父母都牽扯進來,我不可能再忍受。試想,半年之後,我是能接受和鄭天野的關係只是逢場作戲,但你要我父母怎麼面對?讓他們知道我和一個男人同居談婚論嫁,可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
鄭澤詩一雙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定定看著幾欲抓狂的她,沉默片刻,忽然呵呵笑了笑,道:“你以前只是煩躁厭惡,但你現在是害怕?你到底在怕什麼?僅僅是怕父母知道真相難過?還是……你心裡其實對鄭天野已經有了感覺,可你擔心他恢復之後卻不再會像現在這樣喜歡你?羅菲,你怎麼對他這麼沒信心?”
“我為什麼要對一個神經病有信心?!”羅菲吼完立刻就後悔了,這無疑在間接承認鄭澤詩所說。
可她怎麼可能會對一個神經有感覺?
她憤怒地瞪了眼笑著的鄭澤詩:“你別以為你是心理醫生就能猜到別人想什麼?你這麼厲害,為什麼還沒有將鄭天野治好?”
鄭澤詩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我猜沒猜中你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確實需要將我堂弟治好。坦白說,我這麼久沒有進展,並非是因為他有多嚴重。恰恰是因為他不那麼嚴重,因為他大多時候的認知是正常的,很難讓人跟進,而他所有的問題又需要你間接傳達,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