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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他們看見穿著軍服的嚴少司的時候,眼中多多少少都出現了些許敵意。
「世子,這幾位是皇上派來的。」領著嚴少司進軍帳的軍官淡淡道,臉上的表情顯然是厭惡,看來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的矛盾不淺。
「我們是皇上派來協助南疆軍打仗的,這期間,南疆軍所有的事務,作戰都由我們共同商議了決定。」
嚴少司才醒沒多久,這段時間策馬長奔,他現在是腰痠背痛,沒忍住打了個哈欠。這讓那幾個人的臉色更是不愉快了,畢竟他這樣子像是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裡似的。
「世子這是回來探望王爺的嗎?王爺現在不在軍營,他在城裡養傷,世子應該在城裡才是。」
嚴少司沒忍住嗤笑了一聲,他邁著長腿走到主帥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回家還要向你報備我的行蹤啊?你們是不是忘了自己現在站在誰的地盤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世子還請你注意你的用詞!」
「哦」嚴少司懶散地瞥了他一眼,但是那眼神凌厲的像是一把彎刀,激的和他對視的人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他們當中有人在京城中見過嚴少司,只是這位世子爺平日裡懶散慣了,坐沒坐相,站沒站像,活脫脫一個紈絝子弟的模樣。他們是沒想到,嚴少司還有這樣凌厲的一面,尤其是他的年紀是在場的人當中最小的。
嚴少司活動了一下脖子,坐直了身子,周身的氣質也隨之而變,那股子懶散勁一瞬間收的乾淨,兩道濃眉含滿殺氣。
「看來幾位是敬酒不吃了。」嚴少司抬了抬下巴,「叔幾個,給他們綁了!」
第65章 六十五棵樹 晉江首發
南疆的軍官聞言紛紛興奮的摩拳擦掌, 他們這些天被這幾個朝廷裡養嬌氣的將給壓的憋屈死了。
什麼都要按流程來,這不能做,那不行。打個仗安排部署還要先請示。等你請示批下來,這城早就被人給攻下了!
嚴少司一聲令下, 帳裡幾個南疆軍官手腳麻利的就將人給捆好了, 還從人身上將私印也搜了出來。
這幾個絆腳石被嚴少司一腳踢回了城裡, 然後開始肅整南疆軍頹廢計程車氣。
他是鎮南王的兒子,幾乎是這些士兵看著長大的, 他的到來毫無疑問是給這些人打了十足的一口氣。
只是這口氣足不足,還要從他領兵後的第一仗來看, 如果這一仗輸了, 那南疆軍只會節節敗退。如果贏了,那必定可以乘勝追擊。
嚴少司離開後的二十天,南疆軍再一次擊敗藩國的訊息傳進京城, 隨著戰報進京的還有一封「家書」。只是可惜, 這封家書並沒有寄到收信人的手中。
薛靜嫻百無聊賴的坐在去東宮的馬車上,這馬車還是東宮的, 外觀看上去低調的很,裡面確實富麗堂皇。
薛靜嫻身邊沒有個丫鬟在,東宮裡的一個嬤嬤坐在車門外, 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薛靜嫻手指搓著裙子上的帶子, 心臟卻吊的老高。
這不是她第一次被東宮的馬車接去東宮了。
因她應了太子畫畫的差事後,她當時便畫了一副畫去應付差事,太子並不滿意那副畫,後又送了兩幅,他皆不滿意。
太子說是她偷懶所致,所以後來直接讓嬤嬤來接她去東宮中話。薛靜嫻第一次被接過去的時候心臟幾乎要嚇出嗓子眼, 匆匆畫了一副給太子就告辭了。可想而知,太子肯定不滿意。
於是這才有了這一次。
薛靜嫻心情鬱悶又無語,沈芸姝被她爺爺送去南京學醫了,說是在南京找到了一個頂好的醫者和沈慎的朋友是朋友,沈慎曾提及孫女想學醫這事,便寫了拜帖。那老醫者收了拜帖後喜出望外,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