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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王原本不樂意,三個小輩全跑了,他路上多無聊啊。但是沈芸姝又是有正事,太子這邊想回去他又攔不住,這兩個人上路他總不放心,自己兒子跟上去也好,省得不小心兒媳跑了。
於是三個人除了吃飯睡覺以外都在趕路,在十天內回到了京城,也就是薛靜嫻成婚的當日清晨。
彼時城門還沒有開,沈芸姝祈禱薛靜嫻要嫁的男方娶親不那麼早,讓他們還有大鬧婚禮的時機。
沈芸姝看著城門有些焦急,但沒想到太子也是一臉的凝重。他在馬車上坐了一會兒跳了下去,嚴少司連忙過去拉住他。
「你要做什麼去?哪怕你是太子也不可以命令他們未到時間就開城門的,這是犯律法的罪名!」
「可是我等不下去了!」太子顫抖著聲音道,「我現在除了等著什麼也做不了這種感受讓我覺得我很沒用,我連她都護不了,我這個儲君真的太窩囊了。」
嚴少司怔神住,他雖然明白了太子的意思,但是他不明白他們兩是什麼時候扯上瓜葛的啊!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還是攔住了太子,「不行,城門不能開。你是儲君,一旦你因為一個女子擅開城門,多少大臣會因此彈劾你?你也不能去婚禮,你一旦去了,皇上不會讓薛靜嫻活著的。你還沒明白薛靜嫻為什麼挑你離開的時候就嫁人嗎?皇上一定對她動過手了,她為了自保才不得不嫁人。」
太子自嘲一聲,「我明白,我也想得到,但是這個時候讓我一個人躲在暗處,讓她去承受因為我的感情而帶來的後果,實非一個男子所為。」
太子無比堅決道:「我一定要去,動心的人是我,讓她被皇上盯上的人是我,所有的後果應該讓我來承擔,而不是她。」
嚴少司沉默地看著他,他也沒有想到,一向自持沉穩的太子居然也會有這樣無法剋制情感的時候。他無法再說出讓太子不要衝動的話,因為他相信太子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決定。如果他不去的話,他一定會後悔的。
嚴少司走到馬車前,他和沈芸姝對視了一眼,然後伸手解開馬車上拴馬的繩索。
「既然這樣,我們三個一起去大鬧薛靜嫻的婚禮好了。」他將自己的馬的韁繩遞給沈芸姝,自己騎上了拉馬車的馬上。
沈芸姝戴上冪笠跨上馬,「那匹馬沒有馬鞍,你可以嗎?」
「和你共騎一匹也不是不行。」嚴少司嬉聲回道。
算了,就當他可以了。
「殿下,等會兒城門開了我們便進城。」
太子點點頭,他深吸一口氣,原本很焦躁的心情在兩人的陪同下漸漸平復下來。他望著城門,那黑洞一般的城門隨著太陽的東升緩緩露出漆紅的身子,在太陽完全出現在地面的時候,門轟然開啟。
城門外早就聚集了不少趕集的人,他們有的挑著菜簍子,有的推著肉攤子在排隊等著臨檢。
嚴少司三人跨門進門,因為太子有令牌,守門計程車兵完全不敢多言,連檢查都沒有就將他們放了進去。
個朝個代的習俗總會有些偏差存在,前朝的人們娶親結拜都是在晚間,承一個「昏」字。而到了本朝,也不知是什麼攀比之風形成的讓這些辦喜事的人家將時間訂的越來越早。以至於現在迎親都在天不亮就進行,只要是個雙數的時辰就是好時辰。
沈芸姝他們駕馬在清冷的街道上賓士,已經遇到好幾撥巡街計程車兵,要不是因為有太子在,他們今日鐵定是要被抓進牢房裡好好教育一頓的。
馬蹄在石道上奔跑,遠遠地便聽到了敲鑼打鼓的聲音,喜慶的嗩吶聲響徹這片街道,沈芸姝拉住韁繩,馬兒嘶鳴一聲停住。
遠處緩緩行來一隊人馬,行在最前面的是個騎白馬穿紅袍的男子,這個人看上去並不高大,還有些浮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