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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戶部摳死了,明明不是他的錢,卻捂得無比嚴實。
因為即將有筆錢到南疆軍的帳上,嚴少司也不是那麼的焦躁了,心情愉悅地也拿起了一本兵法看了起來。其實帳裡的兵法書他都翻爛了,幾乎每本他都能敘述出個大概,但他還是會溫習溫習。這段時間他打了不少仗,每次重新翻這些書的時候代入自己打的仗,他總有新的想法。
帳中十分的安靜,兩個年輕人各做各的事情互不幹擾,帳外士兵操練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兩個人都拋下自己的身份,此時他們不再是未來的儲君,不再是年輕有為的將軍,只是這個年紀最耀眼的少年郎。
七月中旬,京城的暑氣漸漸上來了,御花園內也沒幾個願意耐著暑氣賞花的妃子,大多都躲在自己的宮裡靠賞賜的冰塊解暑氣。
偌大的御花園裡只剩下兩個人坐在亭子裡,一穿著嬌氣的嫩粉色靠著欄杆看著池子中為了一點魚食而翻湧爭搶的錦鯉;一穿著清爽的碧綠羅裙,配飾也簡樸的姑娘靜靜地站著。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站久了臉上的血色也少了。
「你坐吧,這大病初癒的,別站暈了。」
「謝公主。」
薛靜嫻依聲坐在了亭子內的石凳上,她現在有點暈厥,雙耳甚至出現了耳鳴。
倒不是因為站得,她其實沒站多久。泠月雖然脾氣不好,但勉強也算上個體貼下屬的主子。
「送你的藥吃了?」
「吃了的。」薛靜嫻沉聲道,她現在嗓子還有點不舒服,總覺得那日被人灌下的藥汁的苦澀味還在喉嚨裡打轉。
五日前,薛靜嫻出門給哥哥置辦新衣裳慶祝他在軍營裡升職加薪。她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沒想到這一出門就被人擄了。擄她的人沒對她做什麼,只是給她灌了一大碗來歷不明的藥。
這藥是什麼她不知道,但是回去後胃就開始抽痛,大夫也不知道她吃了什麼,束手無措,到了晚上甚至吐了血。
薛大怕得不行,連夜到了暗樁去向泠月求救。薛靜嫻原以為泠月是不會救她的,畢竟她現在的作用並不大。太子現在南下,她現在又是適婚的年紀,她父親已經開始給她物色一些門戶想當的人家了。
那晚來歷不明的藥沒要了她的命,但是讓她臥床躺了很多日。泠月將她接近了宮裡,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輪番候著,鬧得皇宮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薛家的大小姐被人暗算中毒了,還讓泠月公主這樣大費周章。就差別把薛靜嫻是她的人寫成單子人手發一份了。
「給你餵藥的人我找到了。」泠月淡淡道,她伸手將魚食撒入池中,搓了搓手上的屑子,轉過頭看著薛靜嫻蒼白的臉蛋,「你這副虛弱的模樣要是讓我的太子哥哥看見了,我肯定要被他責備了。畢竟我可是和他交易了一定要保護好你的。」
薛靜嫻垂下臉,惶恐不已。
泠月陰陽怪氣的時候就是她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忤逆她,她說什麼就聽著,最好是任打任罵。當然泠月是不會打她的,她只會上街去挑人打,還只打那些人到中年鼻孔朝天的男人。
薛靜嫻剛開始不明白泠月這個癖好是怎麼來的,但自從她見到了皇上之後,她就明白了,泠月是多麼的厭惡她的那個父親,恨不得能用鞭子抽他,用最惡毒的言語咒罵他,讓他從九五至尊的寶座上滾下來。
她的天真可愛活潑動人只不過是為了掩藏住自己是隻有毒的蠍子罷了。
泠月撐著下巴,望著遠處正在盛開的荷花眼睛中的神色有些空濛。薛靜嫻沒辦法揣度出她的想法,她真的喜怒無常到讓薛靜嫻看不出這個比沈芸姝還要小一點的姑娘究竟在想什麼。
她可以為了薛靜嫻被一些兵痞調戲而故意在寒冬的天氣裡跳入池中報復他們,讓他們全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