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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康沾著酒在桌面寫下:退。
「百里家也有此意,不知華家打算如何退?」
華康又在桌面寫下:鬥。
「在下與你真的是有緣啊,竟然如此不謀而合。」百里沉醉伸手撓撓自己尖尖的下巴。
「不,我與你不同。」
「哦?那裡不同?」百里沉醉眯著那雙風流多情的眼睛湊近華康。
「你膽子太小了。」華康說道,「只憑一己之力,小打小鬧,如何能讓偌大家族脫身?」
「那,你要如何鬥?」百里沉醉縮回去,懶洋洋的看向華康。
「臣不鬥,君不安。身為梁國最大的兩個家族,華家當然要跟百里家鬥。」華康將杯中的酒倒掉,又自己斟了一杯,放在鼻下慢慢的聞。
百里沉醉先一驚,想通之後連聲呼妙,沉吟一會,又遲疑道,「只是,棄卒保帥未免傷損太大,恐怕會得不償失。」
「不過是剔除腐肉罷了,那些糟粕留著也無用,日日飲酒鬧事。藉此機會清除,也是好事。」華康將酒杯放下,並未喝酒。
「……華小姐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比不得我夫人之仁。」百里沉醉說著自己幹了一杯,「不知華家要多久可以退盡?」
「為何退盡?」華康反問。
「這,華家難道還要留有勢力在朝中?」百里沉醉不解的問。
「當然,華家與百里家的鬥爭要延續百年。」
「百年?」百里沉醉又是一愣,「為何要百年?倘若你我二人去後,百里家與華家無人拘束,真的鬥了起來,那麼,恐怕會兩敗俱傷。」
「至少五十年內不會真鬥,倘若真爭了起來,那狹路相逢,便各顯本事,各安天命了。」
「在下還是不明白華家要留下勢力的原因?」百里沉醉背靠在椅子上問道。
華康手指在酒杯邊緣滑動,「倘若我的兒子,我的孫子要當皇帝哪?」
百里沉醉嘴角抽起來,不說那最後犯忌諱的兩個字,只說華康這麼理直氣壯的要男嗣當皇帝就讓人鎮靜不下來,「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百里沉醉感嘆著,又喝了一杯酒,壓下抽搐的嘴角。
「那我們今日便開始鬥吧!」百里沉醉說著站了起來,走出兩步又回頭看向仍舊坐著的華康,「華康,你我二人在時,萬不能真鬥。」
「那自是當然。」華康站起來負手說道。
百里沉醉打量了她一眼,總覺得華康不是很可靠的樣子,這麼無所顧忌的一個人,和她真鬥起來,會很慘吧?
出了密室,站在廂房窗戶前,微微打來一條縫,百里沉醉眯著眼看向大堂裡的人,「華康,我們要怎麼開始?」
「你叫什麼名字?」華康指向那個跟著百里沉醉進來的男子。
「奴叫玉案。」那男子低頭答道。
華康轉向百里沉醉,「準備好了嗎?」
說完不待百里沉醉回答,就將她推出窗外,一聲怒喝響徹百花樓,「敢跟我搶玉案!」
木質雕花窗戶被撞破,百里沉醉迷糊之間就半掛在了窗外,衣領還被華康扯在手中,被拉開的領口露出一片粉嫩。
百里沉醉臉上一紅,反映過來破口大罵,「姓華的,你放手。」
「你當真要我放手?」華康瞄向窗戶下站著的老鴇和幾個小倌。
「當然。」百里沉醉掙扎著說道。
華康嘴角一勾,鬆開了手,百里沉醉掉了下去,雖被老鴇等人接住,但後背撞到人身上,也是疼痛難忍。
「姓華的,你等著!」百里沉醉揉著腰喊道,又轉向圍觀的人,「看什麼看!」
華康退出視窗,無視華是瞠目結舌的表情,拿出帕子在玉案臉上抹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