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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想當年,我們三人一起飲酒作詩,如今卻只有你我二人。真是,世事難料啊!」連玉清搖頭感嘆著,左手握住扇子。
「如今只餘你我二人豈不更好?也免得遷就那男子做些傷春悲秋之曲。」華康轉身將書本放回書架。
連玉清的抿唇一笑,「華姐姐還在埋怨城清?那不過是……」
見連玉清不住的提起連城清,華康開口打斷她,「你我許久不見,不必再提那等掃興之事,待我讓人送上酒菜,你我今日不醉不歸!」
「好。」連玉清扇子展開遮住嘴唇,見華康不願提起連城清,心中更加堅定華康並未忘記他。
酒菜未端上,木棉變進來了,「大小姐,正君讓您過去。說是姑正君過來了。」
「呵呵,那小妹我就不打擾了,我們改日再聚。」連玉清站起來拱手說道。
「那麼,請。」華康也站了起來。
連玉清卻並未向外走去,行到華康身邊將一方絲帕放在桌上。
「這是……」華康看向她。
連玉清的扇子在手心裡敲敲,「華姐姐一看便知。」
木棉引著連玉清出去,華康用手指挑開那帕子,就見絲帕上繡著一隻白兔。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嘛,華康諷刺一笑,將帕子扔進還在燃燒的火盆裡。
到了華正君那邊,就見到了華正君的姐夫,所謂的姑正君。
一朵與寶琴正在拿著小錘子敲核桃,寶箏依舊是帶著淺笑坐在一邊聽著。
姑夫君的身邊又坐著一個年輕的男子,一身杏色長裙,看起來倒是端莊知禮的。
「爹。」華康叫道。
「來,阿康,你姑父今日帶著你表弟過來,你見見吧。」華正君沖華康招手。
「姑父好,表弟好。」華康微微點頭叫道。
姑正君,也就是何正君眉開眼笑的看向華康,慈祥的叫著,「好,好,我的兒,許久不見,想死我了。」這麼一說,就拿著帕子去擦眼角。
恰在此時,寶琴一用力,錘子下的核桃掉到了地上。
「看你這孩子,快別砸了,讓小子們弄乾淨了拿來給你們吃。」華正君說道,寶琴忙放下手中的錘子,和一朵對看一眼,擠一下眼睛。
張側夫走來,收拾了地上的核桃,又將桌子上的核桃錘子交給採星帶下去。
這麼一打岔,何正君也不擦眼角了,只一個勁的盯著華康打量。
「阿康,忙的話就下去吧,讓我們男人說說話。」華正君摸著手指上的戒指說道。
「是。」華康應道。
「我們也走。」一朵將核桃塞在嘴巴里,拉了拉寶琴,「爹,回頭見。」
「哎,回頭見。」華正君點頭,呡了口茶。
一朵和寶琴竄了出來,只餘下寶箏恬淡的笑著陪坐在一邊。
看向葳蕤院中的牡丹,華康更確定了連玉清此行必有所圖,不然,華正君也不會為了這等小事把她支來,只是,康然居的人要多管教管教了。
心軟心硬難全
第二日,一朵腳步虛浮,整個人蔫蔫的縮在一邊。
說到去乾福寺,一朵又掙扎著爬起來,「去,一定要去。」
華康瞥了眼他軟趴趴的樣子,讓木棉去告訴華安不去了。
之後楊燁劉學陪著一身嶄新衣衫的華安去了乾福寺。
一朵迷糊了半天又睡著了。
華康轉身去了康然居里的大書房。
這間書房裡的藏書更是繁多,華康不急著翻書,先在書桌上的匣子裡,書桌下的櫃子中搜起來。
找出一堆信件,翻了一下,均是無關緊要的書信請柬,將上面的名字一一記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