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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搭理彩月,直接對張嬤嬤說:
「姜姐姐一直聽說彩月姑娘手藝不錯,如今特意拜託我請彩月姑娘過去一趟,張嬤嬤你看這?」
繡房剛得罪了姜韻,姜韻就特意指了彩月。
張嬤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可她能不應嗎?
忽視彩月哀求的視線,張嬤嬤勉強點了點頭:「能入姜韻姑娘的眼,是她福氣。」
話說至此,這次去前院的人就被定下了。
鈴鐺朝彩月覷了眼,冷聲:
「彩月姑娘請吧。」
彩月渾身一抖,活似去的不是前院,而是什麼令人恐懼的地方般。
等劉福帶著彩月一走,張嬤嬤的臉色直接撂了下來,她掃了眼繡房中的人,冷斥:
「你們膽子倒是大起來了,連前院的人敢得罪!」
「我的話都不放在眼裡了?」
「若是不想在繡房待,改明我請示了娘娘,就請各位回中省殿去!」
中省殿三字一出,頓時繡房中劈里啪啦地跪了一地的人,明枝苦著臉,小心翼翼地說:
「請嬤嬤息怒,許是彩月姐姐記混了?」
往日在繡房中,彩月較得張嬤嬤的心,這也就導致彩月在繡房中地位堪高,她嘲諷鈴鐺時,旁人也不敢阻止。
半晌,張嬤嬤疲累地搖了搖頭。
彩月若不是對姜韻有意見,怎會說出那些話?
是不是弄混,已經不重要了。
明顯的,這次彩月徹底得罪了姜韻。
若想叫姜韻不遷怒旁人,只得盼著彩月這一趟聰慧些,能叫姜韻消了心中的火氣。
倏然,張嬤嬤緊擰了擰眉。
自王妃娘娘閉門不出,繡房被蘇良娣接手後,繡房中就越發人心浮躁了。
蘇良娣的心思,張嬤嬤也能猜到些許。
她想將繡房握在手心。
之前三番四次請她去過素寧苑,話裡話外皆透著些許暗示。
張嬤嬤不願得罪蘇良娣,卻也不想接蘇良娣的橄欖枝。
張嬤嬤搖了搖頭,她在府中伺候久了,也知曉蘇良娣這良娣之位是如何來的。
王妃還沒有倒呢,她就想過河拆橋。
可哪有這般容易的事。
只不過,她不會被素寧苑拉攏過去,卻不代表,這繡房中的人都和她一般清醒。
劉福帶著彩月回到前院時,就停了下來,對著鈴鐺道:
「我還要去殿下那般伺候,你直接領著她過去。」
繡房的一個小丫頭,劉福不至於親自給她帶路。
而且,劉福覷了鈴鐺一眼,姜韻和繡房的矛盾,他還是最好不要插進去。
鈴鐺點了點頭,堆著笑:
「劉公公且去忙,奴婢帶她過去就可。」
彩月捧著銀盤,上面放置著待會給姜韻量尺寸的工具,整個人緊繃得不行。
她心中暗暗後悔。
皆說殿下待姜韻不過平平,否則也不會幸了姜韻,卻不給她名分。
誰知曉,姜韻竟有這般能耐?
早上剛受了氣,不過午時就叫殿下親自替她打臉回來。
鈴鐺掃了她一眼,冷淡道:
「彩月姑娘和我來吧,且動靜小些,若吵到殿下清淨,可沒人救得了你。」
彩月忙訕笑著應下,心中卻恨毒了鈴鐺。
小人得勢!
見著彩月時,姜韻已經換了一套衣裳,不是往日的淺紫色,只一抹降綠色,初春中透著股清涼乾淨,她靜靜地坐在凳子上,見彩月進來,還抬頭彎了彎眸,露出一抹淺笑:
「這便是彩月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