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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接風洗塵呢?」石漠風嘟嚷了一句,見眾人都疲憊地散開了,不由地有些失落,雖說石老太君出殯不好擺酒,但好歹多跟他說幾句話,多稱讚他兩句,叫他多謙虛兩句呀。
「石小弟,等你出了孝,哥哥請你吃酒。」耿業湊了過來,又是歉疚,又是敬佩地說道:「原以為關外就跟從京城到益陽府一樣,不想石小弟吃了這麼多的苦,再跟哥哥說一說關外的見聞可好?」
難得遇見一個小孩子之外敬佩他的人,石漠風感慨萬千,卻還是回道:「不好,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聽我說了,然後出去炫耀一番,到時候我的功勞又被你奪去了。」想起了古暮月,便對耿業擺了擺手,「天晚了,都回家吧,你娘子還沒生吧?新近還有女人搶你沒有?」
耿業雖被石漠風拆穿了心思,卻也不氣惱,跟著石漠風一路出去,將石漠風走後自己的桃花遠很是吹噓了一番。
石漠風回到石家已經很晚了,去石老太君靈前上了香,跟石老將軍、石將軍交代了一番這一路的見聞,便隨著古暮月回房裡去,路上將自己的疑惑如何必說哪裡去了等等詢問了古暮月後,便開始抱怨辛苦一場,回來了之後楚律只用一句「封你做大官」打發他,古暮月見石漠風灰心喪氣,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石漠風只覺得自己被賀蘭、何必問等人壓著,又被西院猛士、水幾何追趕著,連個喘氣的功夫也沒有,才一開啟房門,瞧見屋子裡堆著許多金貴的匣子,其中還有個文憑擺在桌子中間,拿了那文憑去看,待要問古暮月,不由地咬了自己舌頭。
「六品定遠將軍?」石漠風伸直了舌頭說道,心裡滿滿的都是難以置信,「王爺也能封這麼大的官?」王爺也才一品吧?
古暮月笑道:「王爺為什麼不能?反正陛下又不管咱們益陽府的事,朝廷的言官也不敢彈劾錦王爺,益陽府的百姓更是喜聞樂見,慢說是六品,一品的王爺都封了。」
石漠風恍然大悟,心想原來如此,楚律這是徹底做了土皇帝了,原本他還替楚律煩惱著國書還有各國給的禮物如何處置,如今看來是他多慮了,直接將禮物扣下,將國書給楚徊送去就能兩全其美了。
「暮月,委屈你了。」石漠風嘆道,拿了手摸了摸古暮月的臉。
古暮月聞言低頭一笑,隨後說道:「我陪著祖母去老太君靈前守著去,祖母說,如今大嫂子她們都在府上,要小心一些。」
石漠風懂得這話裡的意思,便說道:「去吧,來日方長。」說完,便目送了古暮月走,拿著文憑反覆看了又看,洗漱之後,又將文憑拿在手上,大抵是益陽府的變化叫他應接不暇,許久才能入睡。
過了幾日,石老太君的棺材便被送入南邊,隨著去的,還有一箱子各小國送上來的國書。
石老太君入土的時候,楚徊很是「寬宏大量」地題寫了一個褒揚石老太君的牌匾。
因楚徊不計前嫌了,送石老太君回老家的石將軍便也大度地弄出幾箱子「貢品」連同國書一起在楚賢良百日宴的時候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送到楚徊面前。
那一日,楚徊正因太后在楚賢良的百日宴上又滋事煩心,聽說關外諸國上來結盟國書,不由地心花怒放,當真信了賀蘭淳夜觀天象的話,親自將兒子抱在懷中,故作謙遜地聽著文武百官歌功頌德。
「不如瞧瞧這關外小國送上來都是什麼東西?」有個人想拍楚徊馬屁。
好德因早先那六船泥土的前車之鑑,忙笑道:「不用了吧,多好的東西陛下沒有?稀罕他們這個?」
楚徊也覺益陽府的人都是雁過拔毛的,送了禮物來,必定有詐,於是說道:「說的是,不必看了,叫人拿去給皇后收著。」說著,看見懷中兒子睜大眼睛看他,便對兒子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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