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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先熬過這段時間,等父母、等旁人、等他單位的領導都慢慢接受這個事實,她再做進一步打算。
可是人生總是有那麼多讓她無法掌控的意外,也有她度測不透的人心,她怎麼也想不到,韓孟語會棋行此著,他這次做的太過火了,她的人生,還從沒被人如此戲弄過。
將皮箱蓋重重一闔,曾雨恨恨的想,對於這件事,她不會原諒,如果引起任何其他的後果,她更不會原諒。
拎著箱子要出去時,想到他們定是都在等著她出現,又一陣的煩惱,她覺得自己連見父母的勇氣都沒有了,在門邊躊躇良久,才鼓起勇氣將門拉了開。
樓上已經沒有人了,曾雨拎著箱子往樓下去,樓下的客廳裡那三人靜默的都坐在沙發上,似乎都在等她出現。曾雨一見這陣仗,拎著箱子就往門口去,曾媽媽眼疾腳快的第一個堵了上來,拉住她拎箱子的手,道:“你這是打算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
這是第二回了。
第一回,是他將她找回來的。
最初的起因是什麼她忘了,那個時候的衝突重點在於與媽媽之間的爭吵,這次的衝突卻是針對他的,她要避諱的那個人,轉換成他,這回是怕是他找也找不回的。
這心境多麼像啊,十三歲時她是負氣出走,二十三歲時她又負氣出走,十年一輪迴,她一點都沒有長進,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十年前那個渾身長刺的小女孩,見到誰都想扎,不管那個人是繼父繼兄,還是自己的母親。
她就是打定主意了,她要離家出走,她要當著他的面離家出走,她要讓他知道她的憤怒,他不留一點餘地給她,她便也不再需要給他留一丁點可能。
他曾經答應過她,不讓別人知道,不讓家人知道,他枉棄承諾,他他他……。
曾雨恨恨的瞪韓孟語,他雙手插袋的立在客廳中央,擰著眉頭看她。
他那神色是什麼意思?那滿是不贊同的眼神是因為覺得她幼稚嗎?
曾雨覺得心中的火“騰”的又旺上一旺,掙開媽媽的手,就往門外走。
“丫頭啊,這有話我們好好說清楚啊,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有問題我們一家人一起面對啊。”韓爸爸堵上前說。
曾雨知道他們的解決方式,她不贊同,也不想讓他們依計行事,她拒絕如此那般去解決。
她執意要離開,客廳中央他盯她的眼神,讓她覺得多待一刻也受不了,拎著東西蠻橫的拉開了家裡的門,外面的陽光傾洩進來,雖不灼熱,卻十分的刺眼,曾雨眼前一花,用手擋了好一會兒,心裡那些紛亂的感受讓她愈加心煩,感覺手中重量一沉,她放下擋住視線的手來,低頭看到媽媽又拉住了她,媽媽一臉的焦急,看她的眼神甚至有些懇切,曾雨心裡一陣難過,感覺自己似乎就要軟化在媽媽的眼神中了,卻想起這一軟化,就必須面對父母當面鑼對面鼓的進行交談,那剛剛稍有軟化的態度便又強硬了起來,最終狠心的掙開了媽媽的手,邁出了家門。
“死丫頭,你要是走了,就不準再回來。”曾媽媽最終忍不可忍,便出言威脅。
曾雨一頓,聽後面韓爸爸責備著曾媽媽,又聽媽媽忍不住的就哭了起來,眼眶一下就溼潤了,怕忍不住當場落淚,於是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後面媽媽的哭泣聲因她的離開而變大,曾雨瞅見隔壁鄰居都探了頭出來,她怕有人上前攔她相詢,又怕有人看見她落淚,於是便走得更急。林蔭道上落了一道金黃的葉子,陽光碎照,暖意洋洋的今冬,本是一派浪漫景象,她卻只覺得蕭條悽愴。
還未走出小區,就被人追上了,韓孟語大步流星的趕上了她,狠狠的箝住了她的手腕,眼裡滿是質問。
“不是我,是你拉住我不撒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