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頁(第1/2 頁)
陳媛稍許不自在,她只是有些冷,又非殘疾了不能動,至於喝杯水都要人餵嗎?
可總有人覺得你需要被憐惜,陳媛輕顫著眼瞼,順著霍餘的動作將一杯酥油茶飲盡,霍餘很瞭解她,連茶水的溫度都是她平日中入口的溫熱。
天色稍晚,馬車中未點燭火,只靠著一抹淺薄的夕陽餘暉落進來,陳媛的臉頰藏在昏暗中,沒叫人看出她臉頰上冒出的赧紅——霍餘嘗過那杯水。
二人共飲一杯水,似只有親密無間的人才會如此。
他唇上沾了點水漬,低垂著眼瞼替她整理衣物,似還在因她不愛惜身子生氣,悶聲不語,繡鞋上的絨珠被刮掉了幾顆,他替她將繡鞋脫了下來,解開外衫捧在懷中暖著。
適才冰涼的手似漸漸回溫,陳媛扯了扯他未緊的腰帶,腳趾踩了踩他的腰腹,硬梆梆似還有幅度,有些好玩,陳媛眼眸灼亮,用足尖一點點順著幅度蹭下來,最後尋了個最舒適的位置,踩在了他小腹上。
然而,就在這時,陳媛明顯感覺到腳下的身子顫了下,遂頓立即緊繃,似有什麼不對勁,頭頂傳來男人隱忍剋制的聲音:
「公主,別玩了。」
意識到什麼,陳媛臉頰頓時臊得一片紅,回想適才的動作,似和挑撥並無區別,羞赧下,她情不自禁地蜷縮了下腳趾。
她聽見霍餘似抽了一口氣。
陳媛不明所以,她又沒動!
可霍餘卻不止說了,他還動手了,攥住她的腳踝,讓她不得動彈,被禁錮住的感覺很不好受,陳媛輕微地掙扎,和他打著商量的語氣:
「你讓我收回來。」
不許她動,她不捂了還不行?
霍餘低垂著頭,許久都不說話,陳媛察覺到不對勁,忙忙鬆開人家的腰帶,手指不著痕跡地扣著身後坐墊,身子幾不可察地繃直。
公主府的馬車自是奢靡華貴,在長安城時都是四馬拉行,出行時也未曾收斂,其內空間足可擺張床,可如今陳媛卻覺得這空間似有些逼仄,馬車內溫度彷彿在升高,陳媛常年冰涼的手心似都有些許的糯濕。
馬車該是要進城了,眼前人還未有丁點放鬆的痕跡,陳媛左顧右盼地眼神躲閃,耐不住去催他:
「你怎得這麼慢啊!」
霍餘攥在女子腳踝的手稍用力,耳根子紅得欲滴血,前世今生他第一次聽見公主嫌棄他慢,昏暗中,他眼尾都被逼得些許紅,平白添了幾抹昳麗。
若是白日,叫陳媛這種愛美的人看見,必覺格外勾人。
可如今陳媛看不見,她渾身皆不自在,心中不斷地埋怨這人好不矜持,她只碰了他一下,至於這麼久都緩不下來嗎?
她倒底存了分心虛,沒敢將埋怨說出口,但輕哼唧了聲,嫌棄不耐的意味很明顯。
霍餘鬆開了她,稍有情緒地板平了唇角,低垂眼瞼不去看女子,他本只是好心好意替她暖身子,亂動瞎撩撥的人本就是她,結果事到臨頭,反而是自己遭了嫌棄。
陳媛立即將腳收了回來,似察覺到他的情緒,陳媛很不自在地摸了摸耳垂,小聲嘀咕:
「我就說你一句,你還不樂意了,怎得脾氣這麼大。」
霍餘動了動嘴唇,半晌一句話都沒說出來,一口悶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得格外難受。
暗中似有人摸索著靠近,唇上貼了一抹溫軟,一觸即離,但即使如此,霍餘仍舊緊繃住身子,半晌放鬆不得,他愣愣地朝女子看去。
就見女子眉眼間不自在地煩躁,眼神稍些許飄乎,半晌,許是覺得他眼神太過直白,女子吶吶了聲,不斷嘀咕著催促他:
「我都給你道過歉了,你怎麼還不好?」
霍餘臉頰燒熱,渾身似都燙得難受,公主不斷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