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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餘手中拿著披風,並非陳媛給沈柏塵的那件,而是一件黛藍色繡紋披風,他上前輕擰眉替陳媛披好披風:
「山中清晨涼,公主的傷還未好,處處皆要小心才是。」
陳媛任由他的動作,抬手摸了摸耳垂,好不掩飾地撇了撇嘴:「你快要比盼秋還要囉嗦了。」
霍餘無聲地看了她一眼,她若能待他如同待盼秋一般好脾氣,他也不至於這麼小心翼翼。
路過關押村民的那間土房時,陳媛忽然想起什麼:
「阿冽呢?」
那間石門就是阿冽帶她們過去的,一路上,陳媛都未發現阿冽有任何地方不對勁,可最終若非霍餘及時趕到,她們恐怕會全軍覆沒在石門內。
陳媛眼眸中有一剎那的涼意,輕嗤了聲,萬沒有想到竟會在這個狼崽子身上看走了眼。
她醒來至今,都未曾有人和她提起過那批寶藏,陳媛自然知曉,不論石門後建造得有多麼逼真,都不是寶藏的藏身之地。
陳媛回去後,被盼秋盯著喝了藥,有些壓不住的煩躁——這一路以來,人死了不少,但最終目的至今不見影子。
霍餘替她梳青絲,銅鏡中的女子心不在焉的,霍餘略抬眸:
「公主在想玉清扇的事?」
陳媛哼唧了聲。
其實不止陳媛在想,霍餘同樣在想,親自跟了這一趟洛勱城之行,霍餘隱隱察覺到前世為何公主和盼秋都不願提起玉清扇了。
沈柏塵在這裡設下埋伏,等的就是公主,前世沒有他及時支援,公主也沒有提前防備,可公主依舊活了下來,至少沈柏塵在其中起的作用不可忽視。
怪不得,他前世從未聽說過有周國餘孽一事。
他未得用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恐怕就是公主特意隱瞞了真相。
霍餘輕擰眉,如今出現的玉清扇就有兩把,一把在公主手中,另一把在淮南人手中,宋卓山帶五十人逼退淮南那些人,可那些人躲在深山中,至今不見蹤影。
這依舊是個隱患。
前世的結果證明,淮南應是取得寶藏了,那麼這裡就肯定有,只不過,他們尋錯了方向。
倏然,陳媛將玉清扇朝地上一扔,沒好氣道:
「這該不會是假的吧?」
大周世代守著的玉清扇,一下子冒出來兩把,陳媛很難不去懷疑它的真假。
霍餘撿起玉清扇,剛欲說些什麼,就見銅鏡中的女子忽然狐疑地看向他:「當初玉清扇的訊息就是你告訴我的,玉清扇從未露面過,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霍餘堵聲,難道說,是前世公主親自告訴他的?
且不說這話公主會不會相信,他也不可能說出口,他閃爍其辭:
「我不會騙公主。」
陳媛狐疑地輕眯眼眸,心中冷呵,看來這個問題也和他身上的違和之處有所聯絡。
霍餘對她幾乎從來都是知無不言,只有涉及到他身上的違和之處時,才會要麼沉默,要麼答非所問。
陳媛耷拉下眼瞼,玉清扇沒有問題的話,那問題究竟出在哪裡了?
陳媛撫額,身後人將手放在她額頭上,替她按了按,他手指稍涼,頓時讓陳媛冷靜下來:「將阿冽帶過來。」
阿冽既然能找到那個石門,那麼他也應該認得玉清扇。
很快,阿冽就被帶了過來,他這兩日過得可不好,親眼見村民死傷無數,自己又被關押起來,甚至至今他都不知發生了什麼。
阿冽瑟縮著身子跪在地上,惶恐不安地抬頭看向陳媛,軟榻上,女子臥坐在上方,她和初見時一樣讓人驚艷,可現在,在她身後多了一位男子,只瞥過一個眼神,就冷肅讓他嚇得心驚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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