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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了下來,昏迷了那麼久,陳媛有點睡不著。
紅燭被燈罩攏住,在燈罩內一搖一曳的,帳內印著昏昏暗暗,很溫和不會刺眼。
不得不說,陳媛心裡承受能力很強,適才的赧意漸漸散去,她忽然抬眸將視線落在霍餘身上。
陳媛輕眯了眯眸子。
不知為何,她竟覺得這個場景有點眼熟。
她好似不舒服,霍餘在一旁守著她,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閉眼休息著,燭火暖暗,霍餘替她換了額頭的錦帛,忽然,他漸漸低下頭。
在無人知曉的時候,偷偷親吻了她,很輕很輕,幾乎一觸即離,不帶任何慾望色彩。
卻莫名讓人覺得心悸。
可霍餘不知曉,在他轉身清洗錦帛時,榻上那理應早就熟睡的人眼睫幾不可察地輕顫了一下。
陳媛頭疼地擰眉,她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但那個畫面卻一閃而過,什麼都看不見了。
霍餘一直在看著她,見她擰眉,不由得問:
「傷口又疼了?」
話音甫落,陳媛倏然看向他,在霍餘摸不清頭腦時,女子忽然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偷親過我?」
這句話問完,陳媛和霍餘都是一怔,陳媛擰眉,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麼一問。
霍餘怔然,然後眼神稍有閃躲。
是不是偷親過她?
今生沒有,前世不知次數。
霍餘心虛地狡辯:「公主怎麼會這麼想?」
他不會對陳媛撒謊,但有些事,他根本無法承認。
所以,就造成這個局面,不承認也不否認,可他眼神閃躲時,就說明瞭很多問題。
陳媛知曉了答案。
但她越發迷茫,霍餘偷親過她,是何時候?
她很明確地知曉,至少在她清醒的時候,霍餘未曾偷親過她。
陳媛擰眉覷了盼秋一眼,她睡著時,盼秋都會守著她,怎麼會出現這種紕漏?
盼秋將二人聽見耳中,再見公主視線,她立刻搖頭否認。
她這麼盡責,怎麼可能讓霍大人偷親公主?
見她神色有異,霍餘心有所感,他眼眸頓時一暗,不動聲色地試探:
「公主怎麼了?」
陳媛煩躁地搖頭。
她記不清昏迷時的事了,只記得很疼,那不是肩上傷口的疼,彷彿渾身都在疼,是兩條腿發軟,是腹部空落落,是仿若窒息的疼。
莫名其妙,卻讓陳媛不願去多想,也想不起來了,就似有一層迷霧遮住,讓她看不清。
但霍餘身上的矛盾卻似有了解釋。
陳媛不會放過任何古怪的事,她探究的視線若有所思地放在霍餘身上。
他會對她有這麼洶湧的情愫,究竟是為何?
還有偷親她,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和她昏迷時的那種透徹心扉的疼痛可有關聯?
無數謎團困擾在心中,但陳媛一時無法解開,她只好先放下,反正霍餘就在她身邊,她總有弄清楚所有真相的時候。
不過,陳媛想起一件事,她眸色一冷:
「你那位表妹呢?」
霍餘立即端正神色:「被關押了起來。」
陳媛錯愕,她還未醒來,怎麼就有人先將白若卿關押了?
她想起了徐蚙一,瞭然地點了點頭,冷眼掃向霍餘,霍餘吶吶地不敢說話,縱使無辜,可白若卿的確是他找來的禍端。
公主遷怒,也是理所當然。
「刺客可有抓到?」
霍餘眸色也冷然下來:「全部自盡,未有活口。」
陳媛想起了那個貼著樹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