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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的,一想起陳儋在御書房中說起的話,陳媛就覺得再讓霍餘抱她就渾身不對勁。
陳媛有點煩躁地想,明明先前沒什麼感覺的。
都怪皇兄!
不過陳媛顯然又忘了一件事,她寅時出府,根本沒有告訴盼秋。
盼秋一醒來,根據陳媛平日中的作息時間去叫陳媛起床,結果一掀開床幔,就發現陳媛不見了,錦被被掀開一角,床鋪都徹底涼了,尤其是她的衣裳和披風都在殿內,就偏偏少了個人,她整個人嚇得魂都快散了。
盼秋立刻心急如焚地派人去找,盼春和徐蚙一都被她問了個遍:
「你們可看見公主行蹤了?」
她一臉希冀地看向徐蚙一,結果就見二人都沉重搖頭,她身子一晃,險些踉蹌倒下。
府中上下皆找遍了,公主若出府,必定會將徐蚙一帶上,除了那日霍餘將徐蚙一借走,從未出過紕漏。
進來長安城事多,沈柏塵和陸含清等不安好心的人如雨後春筍冒出來,盼秋不由得多想,嚇得自己臉色慘白。
她攥著盼春的手,說話時,聲音都是抖的:
「去問問守門的人,若公主出府,他們肯定知道!」
說罷,盼秋就火急火燎地趕緊朝門口跑去,結果就在門口撞上剛下馬車的陳媛,盼秋一下子就撲了過去,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下來:
「公主!你出府前怎麼不叫奴婢一聲,你嚇死奴婢了!」
一時情急,她連敬語都忘了說。
可在場的人根本無人在意,陳媛見她這樣,嚇了一跳,改為扶住她:
「這是怎麼了?」
她瞭解盼秋,平日中看似活潑,但整個公主府,陳媛最信任的就是盼秋,她也擔得起陳媛的信任,將公主府打理得井井有條,性情穩重心思也細膩。
陳媛當真沒怎麼見過盼秋哭過。
盼春和徐蚙一看見陳媛,也鬆了口氣,才回話:「盼秋姐姐去叫公主起床,誰知找遍了公主府都沒發現公主,盼秋以為公主出了事,剛剛險些嚇暈了過去。」
一行人回了寢殿,陳媛也聽明白了來龍去脈。
完全就是一個大烏龍。
但陳媛不知為何有點心虛,正如盼秋所說,她往日出府都會將徐蚙一帶上的。
可今日,和霍餘出府時,她根本沒有想起來。
這點時間足夠盼秋平復下心情,她惱瞪向陳媛:
「公主若在府中待得無聊了,想要出府,為何不叫奴婢一聲?」
陳媛覷了她一眼,她適才哭得眼都紅了,現在說話還帶了啞聲,陳媛吶吶的,明明是怕盼秋不許她亂跑,卻違心地說成:
「我不是想叫你多睡會兒?」
盼秋冷呵一聲,明顯不信她的鬼話:「奴婢是公主的奴才,哪怕主子不睡奴才睡的道理?」
「公主日後再這般嚇奴婢,不如賜奴婢一條白綾,全了奴婢忠心效主的心意!」
陳媛啞聲:「就一點小事,你說得這般嚴重作甚?」
盼秋卻說:
「娘娘去世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奴婢照顧好公主,公主離宮建府時,聖上也對奴婢託付重任,若公主有丁點閃失,奴婢就是萬死都難逃其咎!」
她口中的娘娘是陳媛的生母。
但盼秋對陳媛的忠心卻並非因為娘娘,年少陳媛將她從中省殿帶走時,她就認定了陳媛這個主子,這麼多年下來,她是真的將陳媛看得比性命還重。
她蹲下來,細細檢查了陳媛的傷口,低聲說:
「公主自幼怕疼,您肆意走動,傷好得慢了,疼的是誰?奴婢再如何都不能替公主受過,若因此留了疤痕,以公主愛美的性子,日後一見這痕跡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