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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風樓中,遙遙看著錦繡閣進進出出不停的世家貴女,梓銘驚嘆道:
「這錦繡閣一日的進帳恐怕都不亞於鬥金。」
霍餘瞥了梓銘一眼,心道,他猜得不錯。
長公主常設宴,能得到請帖的都是身份象徵,世家貴女爭芳鬥豔,那些貴公子也不會寒酸,每到這時,錦繡閣就會忙得腳不沾地。
前世,霍餘剛知曉錦繡閣乃是陳媛名下的財產時,震驚不亞於梓銘。
錦繡閣可不止開在長安,淮南、錦州、江南,有世家貴女的地方,就有錦繡閣。
陳媛名下的鋪子不止這一處,說她是這大津朝最富有的人都不為過。
曾見他驚訝,陳媛將錦繡閣的進帳給他看過,霍餘一直記得那時陳媛倚靠在窗邊,不緊不慢地說:
「你可知,這錦繡閣一月的進帳,就快抵上國庫一年的收入。」
錦繡閣的一件千裘衫,號稱要數十個繡娘足足一月才可完工,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即使如此,為得一件千裘衫的人依舊趨之若鶩。
那時的陳媛提起此事時,甚是漫不經心:「錢權不缺時,世人總想再要些名聲,這錦繡閣就是藉以生存,而且長久不衰。」
霍餘至今都記得,她眉眼含笑,驚艷同時卻暗含的輕諷。
霍餘在訴風樓等了半晌,才聽見一聲敲門響。
來人進來後,壁在玉屏後,低聲道:
「主子,信截到了。」
「主子料事如神,知曉賊人狡猾不會露出馬腳,從賊人進長安時,我等就從長安開始沿途佈下人手,那人接連在兩處驛站現身,才被我等認出來。」
信被交到梓銘手中,呈給霍餘,霍餘拆了蠟封,信紙上只寫了一句話:
【霍家已徹底投誠,讓長澤北上。】
霍餘眼中輕露出一抹嘲諷。
那人說:「按照主子的吩咐,屬下沒有打草驚蛇,趁那人休息時,讓凌三擬了字跡,悄無聲息地替換了信。」
霍餘將信紙放在燭燈上,等信紙燒盡,他才吩咐:
「繼續盯著。」
玉屏後的人拱手,很快退下。
房間中十分寂靜,梓銘垂頭,不敢打擾爺。
半晌,霍餘才起身:「公主呢?」
梓銘稍頓,只覺得適才沉重的氣氛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聽聞鳳玲郡主染了風寒,公主今日早早的就去了卓親王府。」
霍餘不鹹不淡地頷首。
倏地,霍餘頓住,他回頭看向梓銘:「近日,長公主可有派人來府中?」
梓銘茫然地搖頭。
誰不知長公主最煩自家爺,除了那日故意半夜折騰爺,長公主府的人可從未來過府中。
霍餘不著痕跡地抿緊唇:
「回府後,你再細問一遍。」
梓銘撓頭,覺得自家爺多此一舉。
瞧上次公主府的徐蚙一來府中時,大張旗鼓鬧得府中人仰馬翻,明明徐蚙一出身禁軍,自家爺又是禁軍統領,可徐蚙一對自家爺可沒有一絲敬重。
長公主府的三百私兵聽長公主一人令,連聖上吩咐,恐怕都會遲疑幾分。
這一點,梓銘上次見識過,就知曉絕對名不虛傳,那架勢,似乎長公主一聲令下,徐蚙一就會將自家爺拿下。
長公主府中的人可從來不知道低調為何物,只要長公主府真的派人來過府中,梓銘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梓銘沒有反駁,回府後,又徹底問了一邊府中的管事,才回去回稟:
「屬下問過了,從未見過長公主府的人來過。」
梓銘不解,爺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
霍餘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