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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小皇帝臉色依舊憔悴,但緩了許久已經恢復些許力氣,掙扎著要揮開何煬的手。
大紅喜服下,何煬察覺到他的動作,不動聲色地掰開小皇帝的手,與其十指相扣。
這些小動作逃不過眾人的眼睛,小皇帝暗中與和何煬較勁,從脖頸處泛起一片緋色。
「臣這麼說,自然是有十足的證據。」何煬輕而易舉地壓制著小皇帝,從容不迫道:「沈太傅就是殺死罪臣韓曄之人。」
此言一出,滿場譁然。
沈太傅在朝中資歷最深,德高望重,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都是忠臣的不二代表,任誰也想不到,他有一天會和殺人案聯絡在一起。
一時間,從何煬口中說出的話可信度極低。
但這些人的反應早在他意料之中,何煬遞了個眼色給季霆,後者心領神會,幾步走到宣和殿正中央,朗聲道:
「六年前,身為言官的韓曄帶頭彈劾新科狀元,也就是臣的兄長季霄,我哥當年狀元及第,入選翰林院,封侯拜相是早晚的事。
「但卻被韓曄等人構陷入獄,叩上了莫須有的謀逆之罪,從此斷送了大好前程。此後一段時日,先皇駕崩,有人便趁此機會將韓曄發配到□□,妄圖掩蓋真相。」
季霆停頓片刻,轉頭看向沈太傅,繼續道:「時間推回至前幾日,臣奉命查處江南貪汙案的涉事官員,其中便有六年前構陷我哥的韓曄。」
「季大人的意思是說,那幕後兇手為了掩蓋真相,迫不及待地殺人滅口?」劉韞適時接話,猜測道。
何煬勾唇一笑,觀察著小皇帝的臉色,幽幽道:「其實這件事查起來並不難,只要翻翻六年前存檔的卷宗就不難發現,韓大人早年曾拜在沈太傅門下,據朝中同僚的說法,他私下裡一直親暱地稱呼沈太傅老師。」
「笑話!老臣一生教導過的門生不下千人,況且韓曄在朝為官時,與他私交過密的朝臣太多了,季將軍如何胡攪蠻纏攀扯我一個人呢?」
沈太傅為官半生,自然不是沉不住氣的人,之前種種大多是為了博取小皇帝的同情和信任。
何煬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並不理會這個老狐狸,他深情款款地垂眸問道:「子瑜相信我嗎?」
小皇帝薄唇抿起,蒼白的側臉透露著冰寒,半晌輕聲答道:「如果你真能拿出證據,朕自然會相信。」
何煬凝視著他的眼睛,突然毫無預兆地笑了起來,壓低嗓音道:「子瑜,今天我敢無所顧忌地站在這裡,你當真以為我什麼準備都沒有嗎?」
小皇帝瞳孔微微放大,轉過頭神色詫異地看向何煬。
「聽季霄說,關外近日來不算太平,皇上也在因為此事日夜苦惱……」
「季霄!你當真敢如此放肆。」小皇帝瞪著雙目,蒼白的臉上出現憤怒,使得他整個人愈發鮮活起來。
何煬一邊欣賞著美人瞋目,一邊低聲威脅道:「你都敢背著我娶別人,我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無論到了什麼時候,兵權在手便是何煬最大的底氣。
他猜測,託顧淮山送往關外的那片布料多半已經發揮了作用,十幾萬大軍風平浪靜的訊息馬上便會傳到皇城,他需要趁著這個間隙將所以事情全都擺平。
沒錯,包括顧淮山在內的所有人都想錯了,那片衣料不是什麼調兵遣將的信物,而是季霄安撫手下將士的管用手段。
何煬早已料到皇城的訊息瞞不住,而關外群龍無首的將士們聽到似是而非的訊息,必然會引起動盪,他需要先一步穩定人心,以免事情真的到達不可挽回的那一步。
說來也是諷刺,季霆想方設法要阻止的事,從一開始便不可能發生。
但何煬不可能解釋清楚,他需要利用這些人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