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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著被爭奪的勝果來到他面前,滿不在乎地將勝利拱手相讓。
某個瞬間,太宰治甚至懷疑自己今天為什麼要滿橫濱亂跑辛苦工作,他明明可以「姐姐我不想努力了」直接鹹魚躺贏。
費奧多爾算什麼東西,他再茶裡茶氣也不是姐姐的小寶貝!
山吹律理會輕聲細語和他說話嗎?會無奈又縱容地任他撒嬌嗎?會對他說「要不要拿錢給你買個幹部噹噹」嗎?
不會!
只有他才有這樣的待遇!小兔宰治才是姐姐最喜歡的兔兔,俄羅斯黑心哥斯拉兔休想在這個家有丁點兒容身之處!
山吹律理不知道男朋友激烈的腦迴路,她催促似的蹭了蹭太宰治鼻尖,輕聲哄他:「不生氣了吧?」
「律理醬好狡猾。」太宰治的聲音軟下來,帶著點不滿,「問話的時候離我那麼近,想生氣都氣不起來了。」
「那可真是抱歉。」山吹律理嘴上說著抱歉,身體依然懶洋洋地不願意動彈,「但我也沒有掐著你的脖子逼你不生氣,你的話是不是有點推卸責任了?」
太宰治:「……」
他才想起來,這人對她自己長得有多好看一直沒有自覺來著。
故意湊近也不是出於撩他的目的,只是找了個更容易制服他的角度,預防談崩之後好收場。
他就不該對她的「浪漫」抱有期待。
饒是這樣,太宰治也無法生氣。
還覺得她可愛。
黑髮少年深深嘆了口氣,撿起桌上散落的紙質資料:「來聊聊正事——雖然a是個死掉之後沒人會覺得可惜的傢伙,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五大幹部之一。事關港口afia的臉面,森先生必須給這件事一個交代。」
「他私底下收集這些情報,已經相當於是背叛者了。」山吹律理手指捲起一縷長發,感到無聊地說,「我替森先生清理門戶,他不感激我就算了,還想怎樣?」
你到底是怎麼把自己從這件事裡摘得乾乾淨淨,理直氣壯說自己是為了港口afia而戰……這就是成年人的話術嗎?
「森先生是『最優解』原則的信奉者,在a已經死了再無價值的前提下與你撕破臉的機率很低。」太宰治翻閱資料翻到自己的那頁,「具體情況要看這份情報的價值究竟有多高。」
「你確定要看?」山吹律理按住太宰治的手,真誠地建議,「先深呼吸三次。」
太宰治:「???」
他掙不脫山吹律理的力氣,被迫跟著她像做眼保健操的準備工作一樣深呼吸三次,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心靈隨著「全國中小學生眼保健操」的音樂平靜如水。
「很好,你已經無欲無求了。」山吹律理稱讚太宰治一句,鬆開手,「看吧,保持冷靜。」
太宰治低頭看向手裡的情報。
在他的印象中,情報是絕對客觀的產物,比文獻綜述更莫得寫作者的私人感情。
但他手裡的東西,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太宰治第一次認識到自己多年的同僚,幹部a先生,是個情緒激昂的男人。
他的感情之充沛堪比文學大師,想必每晚一定伴隨網抑雲入睡,深夜在評論區為一條條「生而為人我很抱歉」的留言含淚點讚。
在他的筆下,情報的客觀性不值一提!他的寫作不需要技巧,全是感情,硬生生把冷冰冰的資料寫成了他的私人發洩小日記。
有關太宰治,a是這樣寫的:
太宰治,17歲,港口afia幹部候補,疑似首領森鷗外的好大兒、關係戶,是我成為首領路上最大最惡的絆腳石。
此人罪行罄竹難書,包括但不限於無緣無故找我茬打我臉、強迫我報銷例如上吊繩油鍋自鯊神器等一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