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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律理:「是什麼?」
面對過去一無所有的自己,山吹律理自認這些年的進步足夠耀眼,她很高興也很驕傲地與自己分享:「我體驗到了普通人的戀愛!」
小律理波瀾不驚的表情第一次有所變化,她驚訝地問:「真的嗎?我戀愛了?戀愛物件還活著?」
山吹律理肯定地說:「活蹦亂跳。」
「噢,真不錯。」小律理讚嘆地說,「我很好奇,普通人的戀愛是什麼感覺?」
「和我戀愛的是敵對組織的高層。」山吹律理對自己沒什麼好隱瞞的,說的很詳細,「我第一次見他是為了殺他,但他邀請我殉情。」
小律理立刻說:「答應他,反正我也不會死。」
「對啊,我當然會答應他。」山吹律理明白自己的心思,「他有一雙非常好看的眼睛,比我見過的所有寶石都美。而且脾氣很差,才認識幾天就舉著槍對準我、威脅我、試探我,用竊聽器替換我的耳釘。」
「這就是普通人的戀愛嗎?」小律理沉思,「還怪有意思的,我也有點喜歡那個人了。」
「你是為了他特意回來看我的嗎?」小律理問,「被你埋葬在過去的我,沒有自由可言的我,連反抗的念頭都不存在的我。」
山吹律理又向破碎的玻璃走近一步,她與過往的自己只有一指的距離。
「在遇見太宰之前,我依然靠注射葡萄糖維持生命。」山吹律理輕輕地說,「而就在昨天,我因為吸入麻醉氣體陷入嚴重的應激反應,差一點把他掐死在床上。」
「你瞧,雖然離開實驗室這麼久,我身上卻還殘存著它留下的痕跡。」山吹律理靜靜地說,「偶爾,只是偶爾,我會覺得自己並沒有離開這裡。」
「我記得通往這裡的路,知道這棟建築物的每個秘密。我來到這裡時不帶行李,有人問我今晚住在哪裡,我下意識地想:我會住在這裡。這裡有我的房間,我的衣服,我的床。」
山吹律理沉默了一會兒:「可我一點也不喜歡這裡,我毀了它,也並不願意再回到過去的日子。」
「坐在飛機上的時候我想通了,我來這裡,是因為我還有東西沒有帶走。」
她伸手,指尖觸碰冰冷的玻璃:「和我走,去你我都認可的未來。」
小律理仰著腦袋看著比自己高的人。她的頭髮又長長了些,五官長開後更加精緻,神情間的冷漠與過去倒是並無區別,但小律理知道她有時會笑,在她感到愉快的時候、被男朋友逗笑的時候。
這樣的時候並不太少,至少比在實驗室多一億倍。
「如果沒有『戀愛』那部分,我才不會被輕易勾起興趣。」小律理踮起腳,碰了碰山吹律理的指尖,「帶我一起去看看吧,他是個怎樣的人。」
「一個因為不想只有自己被掛上論壇,硬要拖女朋友下水的人。」山吹律理小聲說,「損人不利己說的就是他。」
等她回到港口afia總部,還不知道要迎接吃瓜群眾腦補到哪種程度的熱切眼神,想想就殺心漸起。
女孩淺淺的笑聲消散在空氣中。
山吹律理站在破碎的玻璃後,年幼的女孩已經看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雙金色的笑眼。
闊別數年,依然鮮活的顏色。
一道不屬於她的呼吸聲魔術般出現在山吹律理身後,白色的披風遮住他腳下的影子,那人呼吸間滿帶愉悅的笑意。
果戈裡摘下禮帽,嬉笑著鞠躬:
「好久不見,飛出籠子的小鳥。」
第58章
尼古萊·瓦西里耶維奇·果戈裡·亞諾夫斯基。
一別數年, 山吹律理還是沒背下他的全名。
不能怪她,你們俄羅斯人的名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