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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吹律理揉了揉黑兔兔的軟耳朵,徹底清醒。
「……不是解藥起的作用。」拼拼湊湊終於盤迴些記憶的山吹律理回答太宰治的問題,她歪了歪頭,「是好心的兔子先生提供了幫助。」
「什麼?」太宰治眨了眨眼,他們不是在討論她掙脫應激反應的原因麼,為什麼話題又繞回到兔子?她對已經撒上孜然粉卻沒吃到口的兔肉執念這麼大的嗎?
「兔子很可愛啊。」山吹律理認真地說,「有軟趴趴的長耳朵,絨球一樣短卻好捏的尾巴,肚子和臉頰都肉乎乎的。我之前對你的想像一直是貓,現在覺得換成兔子也不錯。」
「都很好,難以抉擇。」山吹律理尋求當事人的意見,「你比較喜歡做貓還是做兔子?」
太宰治:「如果可以,我想做個人。」
生而為人雖然抱歉,但生而為貓為兔難道又好到哪裡去嗎!
不,起碼比生而為青花魚好那麼一丟丟。
太宰治:完全沒有被安慰到呢:)
「有人來了。」山吹律理忽然偏了下頭,「是你叫的人?」
「森先生派來的增援部隊吧。」太宰治抱著山吹律理從床上坐起來,他瞥了眼雙手搭在他肩上,人窩在他懷裡的少女,自言自語:
「雖然維持這個姿勢也沒什麼,但可以預見那幫表面認真工作私下水論壇八卦得風生水起的傢伙們看到這一幕會興奮成什麼樣……嘖,我為他們的業餘生活奉獻了太多。」
是什麼讓令組織上下聞風喪膽的少年幹部淪為諧星?又是什麼給了人民群眾冒著生命危險八卦的勇氣?
是愛啊!是即使羽毛腐爛在土地裡也要啞著嗓子嘶吼出「我嗑到了!」的不朽情懷啊!
快樂是他們的,太宰治什麼也沒有。那些八卦怪只會嚷嚷著嗑到了嗑到了,完全不關心差點被女朋友物理制裁的他。
甚至於,如果他們知道太宰治死裡逃生的一系列細節還會大喊著「這不是更好嗎?相愛相殺永遠的神!我嗑到暈過去!」繼續在論壇上狂舞。
太宰治已經看透了這幫人,他的心已經像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一樣冰冷了。
山吹律理奇怪地看了眼古里古怪的男朋友:「那,我下去?你倒是把放在我腰上的手拿開。」
「……」太宰治雙手舉起比了個投降的姿勢,山吹律理從他腿上跳下去,準備走到門口給增援部隊開門。
銀色鑲邊的絲綢睡裙在太宰治眼前劃過,他木然且不出所料地發現女朋友就打算這麼出去開門。
他只能又把她拉回來,沒好氣地扯下衣架上的黑大衣兜頭罩過去。
「你怎麼老喜歡在奇怪的時候注意不必要的細節?」山吹律理勉勉強強地穿上這件對她過於寬大的風衣,「不覺得睡裙配風衣很怪嗎?」
「不奇怪,今年時尚新潮流。」太宰治敷衍地說,「把鞋穿好。」
山吹律理這才發現自己一直赤著腳,踩過不少灰塵和血汙。
「差點忘了。」她現在也不急著去給港口afia的人開門了,山吹律理雙手抱臂看向太宰治,「我還沒問你今晚是怎麼回事。」
太宰治不知道山吹律理對麻醉劑有應激反應,但結果和他當初預料的一樣:山吹律理解決掉了敵人,他沒死,森鷗外抓住了謀逆者的把柄。
「……大概就是這樣,我替森先生做了次誘餌,揪出了港口afia隱藏的叛徒。」太宰治簡略地說了說森鷗外暗示意味十足的指令,「至於晉升幹部,大概在我替他處理完這一系列事件之後,可能是明年,也可能更早。」
「也就是說,是他讓那些人非殺你不可?」山吹律理關注的重點卻和太宰治想的不一樣。
「也不算。」太宰治無所謂地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