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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其實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夢到過他了,她甚至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新時在生她的氣,氣她沒有找到他,所以才不肯入夢。
她很想他。
一滴淚毫無預兆的從白酒的臉上落下。
至今為止她殺了很多人,宣洩著她的怒氣和恨意,可是,無論她做什麼,都無法再見到新時,她腦海里過去歡笑著的記憶在一點點的消失,而代替那些的,是很多人死去時的樣子,是他們痛苦的聲音,是不斷往外擴散的鮮血。
夜變得安靜,白酒坐在黑暗中,她一閉上眼,就是新時的模樣,是他笑著喊自己一聲姐姐的樣子,白酒抿著唇,也跟著他的笑而露出笑容,但是,終歸不過是幻象罷了。
門外,鼬靠在牆壁上,聽到房內有異響的聲音後才睜開眼睛,他轉過身子面對房門,然後伸出手將房門用力開啟。果然,白酒此時已經不在房內了,他看了看牆壁上掛著的披風,然後走上前去將它取了下來,接著鼬再從房門走了出去,臨走前他關上了門,只是那門把手怕是已經不能再用了。
白酒踩在雪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腳印,她快速的在房頂上奔跑著,深夜的冷風變得刺骨,她緊咬牙關,除了寒冷之外她也感受到了另一種的爽快!
「白酒。」鼬的聲音從白酒身後傳來,白酒回過頭看了一眼,沒有理他。
「停下。」鼬看著只穿著睡衣甚至還沒有穿鞋的白酒眉頭皺起。
白酒目光淡漠,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反而速度更快了,鼬看著白酒的背影,臉色逐漸冷峻,眼中帶著一絲怒氣。
鼬很快就追至白酒的身邊,他伸手想去抓白酒卻被她掙開了,鼬眉頭緊皺隨後躍起撲向白酒在將她抱在懷裡後從房頂滾落到了街道上。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鼬緊盯著白酒,那眼神幾乎要把白酒吞噬。
白酒的後背除了一片冰涼,還有鼬一隻手心的溫度,她看著伏在眼前的鼬。
「你來幹什麼。」她只是想冷靜一下,用別的方式來掩蓋突如其來的悲傷。
鼬從地上站起來,然後將白酒也拉了起來,接著他把披風裹在了她的身上,目光觸及到白酒腳的時候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白酒的雙腳已經被凍紅了。
鼬也不管白酒的撲騰直接將她橫抱了起來。
「你現在的行為,是你脆弱的表現嗎?」鼬說道。
「誰脆弱了。」白酒移開眼。
鼬哼笑一聲,然後將白酒抱緊後向著旅店往回跑。
「你要是再這樣從窗戶跑出去,以後你的房間就沒有窗戶了。」鼬冷聲說道,她都從窗戶往外翻幾次了。
「不要你管。」白酒撇嘴,腦袋往披風內縮了縮。
「我會管的。」鼬說道,「因為,以後我都會在你身邊。」
鼬話音一落,白酒的心就抖了一下,然後垂下眸。
那些說要陪在她身邊的人都食言了。
鼬和白酒回到旅店後,他把白酒塞回了被子並把披風掛回了牆壁上,然後給她倒了一杯熱茶讓她捧著喝。
不過,鼬是怎麼知道她偷跑出去的,白酒喝了口茶看向鼬。
感受到白酒的目光,鼬來到白酒的身邊。
「想問什麼。」
白酒搖了搖頭,說道:「只是覺得,你長大了,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才這麼小一點點。」白酒比劃了一下。
那個時候,她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那是一切都還沒有發生的時候。
「好了,你該睡了。」鼬沒有接白酒的話,他將手放到了白酒的頭上,確保她的頭髮已經幹了。
白酒輕聲應了應。
「鼬。」白酒在鼬離開房間前一刻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