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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搖頭感慨:「說的可不是麼,我老婆子雖然沒什麼文化,算不出來那些到底是多少錢,但我知道有些來孫子裡找的司機都被氣的直哭。一個四十來歲的難得被氣得哭天搶地,痛罵隔壁村不是人的,估計也不是小錢了。」
可不就是麼。
別看卡車司機算是村裡人眼中的「城裡人」,但那種拉長途的貨車司機一般都承擔了養家餬口的重任,很多平日裡吃飯都只敢吃蘭州拉麵的那種,辛辛苦苦跑一趟長途幾千塊,就指望著辛苦跑一趟掙錢,結果被人偷了油這一趟白跑要多糟心。
「當然油耗子還是小事。」老太太放下蒲扇,平視著蹲在他面前的蔣聞然,一副神秘的表情說:「從前還出過不少大事情,跟從前那些事情比起來,油耗子真的都是小事了,油耗子好歹是暗地裡偷,不一定有實證的那種,從前可都是直接明搶呀。」
蔣聞然微微皺眉:「從前是什麼事情?」
但是老太太卻不肯再說了。
蔣聞然問了幾句,對方還是沒有回答便放棄,站起身動動腿說:「老人家謝謝您。」
老太太重新搖起了蒲扇,一邊搖一邊說:「也沒別的什麼小夥子,就是你出去之後別說是我老婆子說的就行了。」
蔣聞然點頭,之後走到了雲雪身邊對她說:「要一起進去潼村看看麼?」
從雲雪的角度看來,潼村平凡無奇,村口的土路坑坑窪窪,村內有泥瓦房也有蓋好的水泥房子,原本是一副又沒寧謐的鄉村風貌,但在她眼中此時的潼村卻像是一個不動聲色地巨獸一樣打量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看看誰能夠被它吞吃下去。
潼村的可怕更在村子裡麵人心的可怕。剛才那位老太太不願意多說潼村的事情,但她還是能猜到潼村之前肯定發生了更加可怕的事情才讓那位老太太諱莫如深。
但究竟是什麼更可怕的事情?
雲雪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麼更可怕的事情,但她直覺事情不小。
她抬頭看著猶如張著口等人進入的怪物一樣的潼村,低聲說:「去看看吧。」
一個村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從村頭走到村尾要十幾分鐘的時間,村頭和村尾之間的人家也算得上隔了點距離。
他們進村後跟村頭坐在門口納涼的幾個人打聽了下三位死者的住處,做在村頭的人立刻謹慎戒備的看著他們:「問這三家做什麼?」
雲雪笑笑問:「怎麼了,這三家不能問?」
村頭坐著的一個中年婦女狐疑的看著他們:「也不是不行……你問的這幾家都是前段時間有人去世的家,聽說都是在b市出事的,剛出事的時候這三家有好幾個人都去b市公安局鬧騰了很久,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怎麼樣了,聽說朱家跟郭家的人回來了,何家人還在b市呢。」
蔣聞然沉吟片刻,沒有繼續朝前走,反倒是蹲在了村口這幾個人的面前:「不知道這三家的關係如何?從前有沒有發生點什麼事情,這幾家怎麼會同時死人?」
村口的女子戒備的看著蔣聞然,直接的說:「你是來問事情對吧?我不知道你是警察還是啥玩意,但我什麼都不知道,要問問別人去,別問我,我可不想惹事情。」
這位女子的態度和隔壁村口坐著的那位老太太有天壤之別,謹慎小心不肯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蔣聞然目光微沉,仔細的觀察著那幾個人的神態。
他最開始問第一個問題的時候那些人神態還好但後來當他問到這三傢俱體情況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警惕的盯著他們好像任何問題都不會回答。
蔣聞然緩緩地站了起來,對幾個坐在村口的人說:「打擾了。」
他說完後就扭頭離開,雲雪跟在他的身後也同樣離開了村子回到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