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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瑟縮的接過名片,仔細的辨認著上面的字,低聲說:「我識字也不多,大概也認得教授這兩個字。」
門內傳來了一個沙啞的男子生:「碧花,誰呀?」
女子扭頭說:「是個教授,來問昂兒的事情的。」
門內一陣沉默,片刻之後男子說:「請那位教授進來吧。」
蔣聞然跟著女子一起走進屋內。
這座房子是很老的土房子,圍牆圍起來的院子很小,院子裡養了一條瘦弱的狗。
他跟著女子走進屋內,屋內的牆壁是一種破舊的灰黃色,一股潮濕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房子房頂很高,顯得這個原本不大的客廳異常的空曠。
客廳裡只有一個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男子有著和女子幾乎一樣的膚色,國字臉,抬頭紋很深,也幾乎看不出孫昂的影子。
蔣聞然問:「請問您二位是孫昂的父母嗎?」
男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這位……教授,您先坐吧。我們是孫昂的父母,我叫孫正國,她叫簡碧花。」
蔣聞然坐在孫正國對面,看著對方的臉緩緩地說:「您好像已經清楚我今天的來意了。」
孫正國苦笑,「從警察一直給我們家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有種不祥的預感,你說吧,孫昂他……他是不是犯了什麼事情?」
蔣聞然垂下眼瞼,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您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孫昂那孩子……」孫正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簡碧花打斷,簡碧花的聲音帶著顫抖:「孩子他爸,你,你別說,別說那些……我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這位教授你走吧,孫昂很久沒跟我們聯絡過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不說有什麼用!」孫正國突然吼了一句:「教授都找到家裡來了,你覺得瞞著有用嗎?!再瞞下去搞不好連累其他幾個孩子,當年我就覺得,孫昂這孩子遲早會出事,但是……但是畢竟是我親生的,我捨不得……」
孫正國說著,聲音也有些哽咽,雙手顫抖的從褲兜裡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後聲音才平靜了些:「當年我們就覺得孫昂這孩子不對勁兒,但畢竟是我們的親生孩子,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們根本管不了,只好當他不存在,儘量少提他。」
蔣聞然皺眉看著孫正國手中的煙,終究還是沒說反對的意見,他淡聲問:「孫昂之前做過什麼事情?請您跟我大概講一下孫昂從小到大的事情。」
孫正國狠狠的吸了幾口煙,在劣質香菸那嗆人煙味中表情沉重的說:「孫昂是我跟碧花的第一個孩子,生了他之後我們夫妻倆覺得沒錢,想去城裡面打工多掙點錢好給孩子上學用,就把孩子託付給了我的父母。」
孫正國深吸一口氣,才繼續說下去:「但那年十分不巧,我父親生了重病,我母親一直在照顧我父親,就沒時間和精力管孫昂,將孫昂託付給了那時候隔壁的鄰居。但如果時間重來一次,我們一定不將他給隔壁的鄰居照顧,一定不掙這個錢也要親自照顧孩子!」
孫正國的聲音中充滿了悔恨,「那個鄰居表面上人模人樣,但其實背地裡他虐待孫昂,經常指使孩子去替他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被發現了就讓孩子出去道歉,有些人看是個孩子不會為難,有些人卻不管這事情,照樣毒打一頓。孫昂當時被這麼對待了一年多的時間,等我們隔年從城鎮掙了點錢攢夠路費回家過年的時候才看到他的身上的傷口,知道這件事情。自此之後我們就不去城裡打工,親自照看孩子,本來以為能把他的性子照顧回來,讓他忘記小時候的事情,但是……我們卻想得太簡單了。」
坐在蔣聞然旁邊的簡碧花發出了響亮的哽咽聲。
「我們在孫昂之後還有過幾個孩子,農村總是講究多子多孫多福氣的。孫昂那時候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