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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不能去上班?也不能請假?」許時徽顯然不喜歡這個規定,「你看,真是不知道你們哪裡來的底氣,隨便就攪和到我的正常生活中來。」
「你要是實在不願意,我之後就和地球局報告取消你這個招募計劃。」太子斑作勢甩手。實際上,放棄e001的相關報告他就曾向地球局提交過兩個。
「你還是先想想怎麼從黛西號裡面脫身吧——我去拿繪本。」許時徽轉身揮揮手,留給太子斑一個不信任的高大背影。「不過我先要把這套制服換下來,在家裡穿成這樣感覺太蠢了。」
「哪裡蠢?」正裝華服的太子斑在沙發上坐下,也示意幽熒在地板上坐下;他馬上意識到這句話是在讚揚許時徽,隨即閉嘴。
許時徽在房間換衣服,影子在門口一晃一晃,看得太子斑一陣心煩。
「好了沒有?你繪本放在哪裡?」太子斑不耐煩地把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朝著許時徽房間的方向問。
「你有整整四天的時間看繪本,能不能有點耐心。」許時徽在房間裡轉來轉去,太子斑看到那道長長的黑影在房間門口進進出出,擺出各種姿態。
許時徽穿著毫不講究的鬆垮運動套裝,光著腳從房間裡走出來,暗紅色的胸前印著快被洗掉的金色特洛伊人校徽,看上去也是有些年頭的衣服了——還不如不換,太子斑收回目光,覺得還是騎士團制服更顯賞心悅目。
許時徽手裡端著一疊硬殼封皮的冊子在太子斑旁邊坐下,先遞給太子斑一張照片:「你看。」
太子斑定定神,注視照片良久,半晌對個人終端裡的武離曼指令:「武離曼,你用這張照片和能找到的銀牙郡主資料影象做一個面部識別比對。」
武離曼二十秒後就回復了結論:95的機率是同一個人。
太子斑和許時徽不由對視了一眼,相顧無話。
許時徽把母親年輕時候的照片放到一邊,開啟了《提線木偶》這個繪本。
「在遙遠的馬戲團王國,有一個邪惡的科學家發明瞭一種試劑……」太子斑仔細翻閱。繪製者的畫風不算精良,但寥寥數筆,勾勒出的小人們稱得上生動可愛;繪本上了點年份,雖然用硬紙板訂成,每頁邊緣還是被磨得起了毛邊,有些單頁上還補著膠帶,足見當初十分受主人喜愛。
「……只要把自己的血滴到試劑裡,再注射到別人身上,那個人就會變得像提線木偶一樣……」
「有什麼新發現嗎?我感覺就是你講過的那個故事。」太子斑撓著下巴,反覆翻看著繪本。
「要說可疑的地方——我覺得這幾個反抗者,穿的是騎士團制服。」他指著其中幾個小人,「你看,藍色的制服,金色袖章,細節上你還可以比對一下你剛剛換下的制服。」
「那這裡還有一個穿白袍的,你覺得像你嗎?」許時徽把繪本舉起來,平行對比了一下太子斑身上的禮服。書上白衣小人的五官無跡可尋,白色長袍上面畫著幾道似是而非的金色花紋,像是皇子專屬紋章,又像是作者隨手塗就的花邊。
「看上去像是皇子的禮服。」太子斑邊講邊轉了轉右手小指上的古銅色合金戒指,指甲在圖章表面刮出咯咯的響聲,「就算真是,從時間上推斷,畫的也不是我,而是當時的皇子——是父王。」
「如果國王知道提線木偶試劑,這次沒理由不懷疑有這個試劑參與到黛西號事件裡,提供調查思路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許時徽一針見血地指出。
「那這個繪本里描述的,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太子斑眉頭緊鎖,手指在圖章上颳得更響了。難道銀牙郡主能預知未來嗎?他腦中閃過一個不著邊際的想法。
許時徽吸一口氣,目光掠過自幼看熟的畫面,耐心尋找線索。早知有今日,當初一定纏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