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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煦見她出去,小聰明得逞,笑得春光燦爛,“我明天想請假出個院。”
因為我升了科長,可以直接給病人開出院單。我想起上次他去找佳穎的事,問道,“你去找過孟佳穎了?”
他也不否認,“只是順路罷了。不過我並沒說許二的事。”
我瞥他一眼,說,“我還是那句話,我只信佳穎。”
“我知道,我也只信許二,”他笑嘻嘻地看著我,“還有你。”
真是狡猾的說辭,我撇撇嘴說,“可是聽你這語氣,明顯沒跟我站在一邊。”
“難道你不覺得你朋友只是一味退縮麼?”
退縮?!我呸,她再不退就沒命了!我冷哼一聲說,“為那種人,早就該退了。”
他卻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孟佳穎已經放棄了,至少許二還在抗爭。”
“抗爭?哼,他都娶了別的女人還怎麼抗爭?”
“如果他不結婚,孩子的撫養權自動歸他父母。”
孩子?對啊,他們的孩子,也是佳穎心中最深的傷痛。我皺了皺眉說,“別說了,這件事就此打住,我不會再插手。”
“你太善良了,所以難以抉擇。”他的聲音在身後,淡如背景。
我關上門,心中卻有些有些猶豫,佳穎的孩子,她真的放得下麼?
下午回到義診區,那三人見到我果然都有些不自在。我衝他們淡淡一笑,說,“上午沒說明身份,也是為了和大家自然相處。現在想想也有不對,這樣吧,我給你們出個問題,誰答得好,就和我去趟病房。”
三人果然都兩眼放光。我深知,作為實習生,最為吸引人的條件,就是能進病房區去實地看看,而下午義診的病人少了些,剛好能調出一人去。
我隨口說了個精神病案例,給他們十分鐘考慮,回答治療方案。
結果很讓我驚訝──司狄娜的答案可謂完美。
這無外乎兩種可能性:其一,她是個天才;其二,有人暗中提點她。
而我傾向於後者,這是直覺。我能夠順利轉行做精神病醫生,其實也得益於與生俱來的敏銳。
那麼她道貌岸然地參與競爭,就剛好犯了我的大忌。我允許科員心有城府,卻不希望他們過於虛偽。
這時,我忽然看見她朝韓子越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我發現——那就是幫她作弊的人!我是驚訝大過於其它任何憤憤不平伸張正義的情緒,因為,那可是韓子越啊!
看他的眼神,對她絕對不是喜歡,早上的讚賞之言也很牽強。難道,她抓住了韓子越的把柄?
我這樣想著,便不動聲色地宣佈司狄娜的做法是最好的。在其他兩人喪氣的嘆息中,我看見司狄娜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
“跟我來吧。”我示意她跟我到病房去。
在門診部和住院部之間的一片茂盛樹林中,我忽然放慢腳步,問了句,“韓子越為什麼要幫你?”
她果然一下停住腳步,有些驚慌地看著我。
我衝她勾勾嘴角,說,“我猜你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你告訴我,我就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我不會要挾他,只不過好奇罷了。”她若是知道什麼,我一定要問出來,因為韓子越的任何秘密,對我來說都很有吸引力。
“葉醫生又在考驗我麼?”她故作鎮定地回答。
可惜偽裝這事兒我幹得太多,一眼就能識破。
“你若是相信韓子越憑他一己之力能夠把你弄進精神科,你也可以選擇不說。不過,”我淡淡一笑,“我這個科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應該能讓你為難一陣子…”
她果然皺著眉看我,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