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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一夜的雨,在早晨時方才停止。
路面上也是潮濕的一片,天色也是暗沉的。
這樣的天氣宋晚辭自是不想出門的,她打掃了昨夜被風吹落的樹葉,將林敬山的書房收整了下。
原本宋晚辭是不想出門的,但時間已經快九點,外公還未回來。
林敬山早晨散步的時間是很固定的,他每日都會在八點時準時走回院子裡。
宋晚辭抬眸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鍾,心下有些奇怪。
她又等了會,早晨準備好的早餐也已經涼透了。
宋晚辭遲疑了下,最終走出庭院準備去外找尋外公。
開啟院門,她習慣性地向兩側看了下,並未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宋晚辭收回視線,這才走出院子。
她沿著林敬山散步的路線往前走著,小鎮裡青石臺的路面沾著雨水,霧色也漸漸散去,倒是別樣的風景。
宋晚辭走過了沿湖而建的小橋,一直未見林敬山的身影。
她走到一處路口時,停了下來,有些遲疑。
還未等宋晚辭收回視線時,遠處的路上逐漸走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男人身材欣長,穿過了青石與古建築的小巷,正往宋晚辭這走來。
隨著距離的拉近,男人的眉眼也愈發的清晰,他穿過了雨後的霧色,定定地走向宋晚辭。
宋晚辭收回視線,準備往回走。
剛剛轉身往前走時,手腕忽的被捏住。
宋晚辭不得不停下,她落下眼睫,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捏住了她的左手腕。
體溫太過滾燙。
宋晚辭微微掙脫了下,手腕從男人手中滑落。她肌膚似是羊脂玉一般,即使掙脫時,也帶來了細膩而溫軟的觸感。
男人目光一沉,眉眼一如昨日的陰沉。
宋晚辭不想多言,她掙脫後想要繼續往回走。
可眼前的男人視線緊緊地注視著她的手腕,稍許後才抬眸看向她。
那條珠玉手串她並沒有戴著。
薄景年眸色幽暗,他一字一句道:「我們談談。」
嗓音落入宋晚辭耳邊,低啞而沉。
宋晚辭目光頓了下,然後轉眸看向薄景年,幾秒的視線相撞後,她輕聲反問:「談什麼?」
眼前的薄景年有些陌生了,明明還是那樣熟悉的眉眼,甚至冷淡與陰沉之色也不曾減退,可給人的的感覺確實是陌生的。
薄景年今日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衣,只是解開一顆釦子,瞧著還是斯文禁慾的樣子,神色與眸子卻不是。
原本該是矜貴的男人,此刻因為宋晚辭而漸漸打破原有的冷淡神色。
薄景年回答的聲音很沉,他注視著宋晚辭道:「談談我們之間。」
宋晚辭頓了幾秒,然後輕聲道:「薄先生……」
她沒有換掉稱呼,即使是相同的嗓音,喚出稱呼時的情緒也是不相同的。
就比如現在,這句薄先生太過於疏離與清冷。
宋晚辭繼續道:「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依舊是很輕的聲音,在外景時這樣的聲音也顯得沒有情緒。
「該說的話,我已經在薄先生來找我的那一日都說清楚了。」
宋晚辭不想過多糾纏,她說完,視線注視著薄景年往後退了一步。
薄景年眸色暗了暗,從喉間溢位低低的聲音:「如你那日所說什麼關係也不想要,是嗎?」
他問道,其中意味有些不明。
宋晚辭微怔了下,然後點頭。
薄景年的眸子仍是注視著她的,見宋晚辭給出回答後,他往前走了一步,眸色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