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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年站於臺階之下,院子牆壁延長而出的頂端遮住了一些雨,但也只是能遮住一點。
宋晚辭的視線輕輕掃過他西裝的肩膀處,看不太清楚,但也能猜出那也塊應該是濕了的。
薄景年視線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的宋晚辭,早在院子門被開啟時,他的眸子就在瞬間暗沉下去,尤其是見到宋晚辭時。
明明只是十幾個小時未見,卻漫長的好似幾個星期。
薄景年的視線一刻也沒有移開,幾乎是暗的可怖,眸子裡只有著偏執的情緒,毫不掩飾的注視向宋晚辭。
宋晚辭在原地停留了會,然後走過去。
鞋跟踏在青石的臺階上,清楚的聲音被掩於雨聲之後。
她下至最後一個臺階,站定後以後並不繼續往下,保持著一段距離。
宋晚辭注視向薄景年,將要開口時,薄景年已經從臺階下走向她。
沒有片刻猶豫,直直地向她走來。
雨霧漸重,而薄景年穿過了眼前模糊的雨簾走到了宋晚辭眼前。
薄景年站於最後一個臺階下,因臺階的緣故,現在的宋晚辭是和他平視的狀態。
宋晚辭視線接觸到薄景年眸子的瞬間,她還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薄景年的眸子太過於暗沉,盯向她時眼底只有愈深的偏執,隨著他向宋晚辭靠近,而愈發的明顯。
宋晚辭往臺階上退了一步,而薄景年他向臺階上進了一步。
仍是保持著剛剛的距離。
宋晚辭握著傘柄的手緊了下。
在這個距離下,她終於看清了薄景年的神色以及眸底,暗沉的一如昨日,卻是與之前不一樣的。
冷淡褪盡,情緒沒有剋制與遮掩,盡數的顯露在她的視線中。
西裝已經濕了。
眼前的男人眉眼上沾染著些許的雨滴,順著眉尾而落下,線條明晰的下頜線上也沾著雨點,順著往下滑落在頸處。
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男人仍不顯狼狽。
宋晚辭怔了幾秒,最後遲疑著將傘往前傾斜了下。
雨這樣大,不出一會全身就該濕透了。
從頂端落下的雨點被油紙傘遮住了不少,眼前宋晚辭的眉目也愈加的清晰。
即使宋晚辭是撐著傘出門的,旗袍的尾端還是不可避免的沾上了雨點,微涼的觸感貼在小腿處。
她撐著傘的手臂纖細,腕間是一道被重力捏過後的青紫印記,顯眼極了。
薄景年陰沉著的目光掃過,眸色又暗了一些。
最終他抬起手,輕輕捏住了宋晚辭未撐著傘的手腕,他垂眸,將手中一直攥著的珠玉手串重新戴回了宋晚辭的手腕間。
他的手溫度滾燙,連帶著本是冰涼的珠玉手串都變得溫熱了。
宋晚辭感受到腕間的手串後,她下意識將手抽回,這次沒受到什麼阻力。
她將手臂抽回時,薄景年低低道:「這條手串裡什麼東西都沒有。」
薄景年說完抬起眸子,眸色黯沉,直直地注視向宋晚辭。
宋晚辭視線落在手腕間又重新回歸的手腕,她頓了下眸子,想要開口時,薄景年低啞的嗓音穿過雨聲落入她耳邊。
「我們可以結婚。」
一句淡而平的陳述句,嗓音卻啞的厲害,莫名的帶著專注與鄭重感。
也包括薄景年的眸色。
像是隔著雨簾也仍不可動搖的承諾。
宋晚辭眼睫止不住地顫了下,這句話太過於突然,忽的聽到,一下子打亂了她平靜的思緒。
平靜片刻後,宋晚辭掀起眼睫,眼前的男人目光仍是注視著她的,專注而認真。
宋晚辭淺聲喚道:「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