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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已經冷的像是無法破除的寒冰。
他注視片刻後,抬手拿起桌面上的珠玉手串。
珠玉已經是冷的,沒有任何體溫,但捏入手心時,彷彿是他手間的體溫沾染了過去,溫熱得如同戴於宋晚辭手腕上時。
她只是帶走了放於窗臺邊的蝴蝶標本與那本英文書籍。
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果真是走得毫不留情。
手心間的珠玉手串已經徹底的沾染了薄景年體溫,浸潤其間,原先的冰涼已經徹底的褪去。
捏著珠玉的手骨節泛白。
梳妝檯的鏡子倒映著薄景年欣長的身影。
黑色的襯衫一顆釦子未解,袖口捲起,看起來極為冷淡寡慾。
除了陰沉的眉眼。
手臂支撐在梳妝檯上的桌面,俯下身時,手腕間的筋脈微微突出,腕間的錶盤更顯得禁慾。
薄景年微微抬起眸子,鏡子裡的倒影過於冷淡,本就是墨色的眸子,此刻更顯得幽暗。
蟄伏許久的蛇從陰暗處現身,轉為一隻即將撕碎所有的獸。
剋制皆不復存在。
只餘一點點而起的深重暗色與偏執。
除非他死,否則他決然不可能讓宋晚辭離開他身邊。
……
夏日,天氣也愈發的熱起來。
四合院內,卻是一片陰涼。
院內種植著一顆枝繁葉茂的樹木,樹木下是遮掩著的陰涼,瞧上去也沒有刺眼的陽光。
宋晚辭抬起手中的扇子,輕輕的扇著面前的小爐子,擺放於爐子上的是一個熬湯藥的罐子。
熱氣從罐子頂端冒出,蓋子也被其下的熱氣不斷頂出。
手中的扇子並不能抵擋爐火所帶來的熱氣,宋晚辭微微蹲下身子,瓷白的額前已經出了一些不明顯的汗珠。
她今日穿了一件淺青色的旗袍,盤扣精緻,前端掛了一個小小的玉墜。
隨著宋晚辭的動作輕微晃動著。
宋晚辭微微屈腿蹲下身子時,旗袍下的纖細小腿也跟著微露,白瓷一樣的,倒是晃眼。
宋晚辭停下手中扇子,放於青石臺地面,她拿起一邊的手帕包住蓋子的頂端,將蓋子取下。
熱氣隨著開啟的蓋子,撲起白色的霧氣,也暈染了宋晚辭清冷的眉眼。
「辭辭。」遠處傳來和藹的喚聲。
宋晚辭應了聲,然後將爐火關閉。
罐子裡燉的是山藥豬肚湯,用來溫補是最好。
「外公。」宋晚辭關了爐火,然後喚道。
她將罐子端於一旁的矮桌上,顧及在太燙,底下墊了塊布巾。
「燉好了?」
宋晚辭外公林敬山走過來,然後笑著問道。他雖白髮尚多,卻依舊精神矍鑠,看起來身體狀態極好。
宋晚辭溫溫的應了聲:「嗯。」
她垂著眼睫,拿起擺於一邊的碗筷,用湯勺從中盛了些湯到碗裡。
林敬山從桌邊坐下,然後笑著道:「早說不弄這些麻煩的東西,你看你熱得。」
「別忙著盛了,快吃吧,你身體弱,才應該好好溫補。」
宋晚辭盛好湯,將手中的碗勺向林敬山那推了推,然後應下:「好,外公先吃吧。」
林敬山拿起勺子,然後道:「辭辭來這有幾日了吧?」
他說著拿起勺子喝了口,然後笑容滿面道:「辭辭手藝不錯,這湯味道極好。」
宋晚辭垂著眼睫,然後輕輕應聲:「是外公不嫌棄我手藝差。」
她並不擅長這些,燉過的藥膳與湯藥都極少,今日也是嘗試,只能說是味道尚可。
林敬山:「哪有嫌棄,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