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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太不相同,就像是分別站在世間兩極上,看到的都是不一樣的風景,遇到的都是不一樣的人,過的也都是不一樣的生活。
但,我們之間,卻是如此的親密。
我,期待著,有她陪伴的漫長人生。
彌矇的匿名專欄。
周笙流產了。
在臨近年關的某個深夜,周笙莫名其妙的流產了,孩子已經七個多月多了,流下來的成型小女嬰蜷縮在冰冷的鐵盤子裡,和臍帶胎盤躺在一處,形成一團血肉模糊。
失去了主心骨的周笙在每一個寂靜無人的深夜裡流乾了所有的眼淚,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她就這麼平躺在病床上,仿若一具絕美的屍體。
明宴兮聽到訊息之前,正在家裡窩在沙發上跟明裎北搶電視遙控器,明淨峒縮在一邊兒餐桌上跟十來個設計師線上上討論書店的裝修,彌矇特聖母的坐在另外一邊兒的單人沙發上,看著他們兩個打的天昏地暗,不阻止就算了,她還氣定神閒的打著圍巾,時不時扯一扯不太鬆散的毛扣的樣子,文青極了。
臨近年關,書店裡本來就沒什麼生意,學校也早早的放了假,彌矇又正式租下了他們家裡一件客房,他們這麼一圈兒人終於有時間窩在一起度過所謂的家庭生活的時候,電話來的就這麼不適宜,破壞了所有的氣氛。
明宴兮聽著電話就要炸毛,掛了電話就想飆髒話,明裎北這個添亂貨又想跟著去,她好說歹說才講明白,說了唐彥也在讓他們放心,說到時候會打電話的什麼的,這幫擁有媽媽心的傢伙才願意放她出門。
毛毛躁躁套了彌矇的長風衣趕過去的時候,垂頭喪氣的阮躍聲和麵無表情的唐彥正站在門口踱步。
先一人給了一耳光,再狠狠的踹了阮躍聲的小腿,讓他疼得歪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明宴兮瞥瞥地上捂著腿的男人,不屑的挑眉,“真是廢。”
唐彥捂著臉頰,望著明宴兮,眼底晦暗不明,恰好撞上明宴兮興師問罪的眼神,他莫名一抖。
“還有你。”宴兮皺了眉,“明明答應我的事,怎麼不做到,一條命,說不定過幾天就變成兩條命了。”
接著推門進了病房。
整個空間裡充斥著絕望的氣氛,幾乎聽不清床上人的呼吸聲,她的存在感淡的幾近消失。
“別給我裝死!”
一巴掌拍在床板上,床上自暴自棄的女人僅僅顫動了下睫毛,就再沒有其他反應了。
“我知道我不懂,但你總要活下去。”明宴兮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周笙空洞的雙眼,“自私一點兒,惡毒一點兒來想,不管你家人丈夫如何如何,你難道就不想要替你未出世的孩子報仇麼?”
周笙終於轉動著乾澀的眼珠,靜靜地與明宴兮對視。
“你就不想吸其血,食其肉,噬其骨麼?”明宴兮側坐下來,拍拍她冰涼的手背,“想想本該躺在你懷裡的女兒吧。”
床板吱呀了幾響,周笙微微動了動身子,吞嚥了幾番,喉嚨裡渾濁的擠出幾個音。
“是。。。女兒嗎?”
明宴兮點了頭。
靜謐到恍若窒息的沉默中,慢慢滲進細小的啜泣,絕望透過沒關嚴的窗戶,從縫隙絲絲縷縷的漏進來,趁著夜風蕭瑟,交織成這個冬天最悽慘的心痛。
周笙的臉上一滴淚水都沒有,卻哭的肝腸寸斷,從細小的哭泣轉而形成一場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她整個人失了氣力,和被子絞在一起,修長的手指陷在被子裡撕扯著,長髮撲散。
明宴兮皺了眉,放下包包,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開始玩遊戲,螢幕上跳躍的小孩子在火車道上穿行,她壞心的讓他死了很多次。
漸漸的,周笙哭完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