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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則安笑了笑,沒接話。這種話姚鼎言能罵,他可不能,他畢竟只是個小官,還沒那個資格罵別人是酸儒。
謝則安從姚府出來,緊接著又去了徐君誠那兒。徐君誠正在伏案書寫,聽人說謝則安來了,有些吃驚,叫人請進來後問明始末,板著臉說:“你這麼做會惹人非議。”
謝則安一愣,乖乖認錯:“先生說的是。”
徐君誠一看謝則安那模樣就知道他還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他說道:“三郎,你以駙馬之身入仕,本就被不少人盯著,再這樣越職行事,只會坐實了別人對你的偏見。你才十幾歲,做事不要太急進。”
謝則安心中凜然,站起來行了個大禮:“先生教訓得對。”他是存著回來看看弟妹、見見師友的心思,順便也借這個機會練練手,卻沒往這邊想。他代知府入京,擱在現代就是一個小縣官代替省長去首都開大會,怎麼看都說不通啊!
徐君誠見謝則安面色微沉,說道:“回都回來了,想那麼多也沒用,下次注意點兒就成了。不過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肯定會有人彈劾你。”
謝則安訕笑說:“沒事兒,我都習慣了……”
徐君誠說:“也是,你小子以前經常和陛下一起到處胡鬧,早被彈劾過無數次了。”
謝則安喊冤:“哪有無數次,我只是順帶的而已,唱主角的是陛下。”
徐君誠想到那些令他頭疼不已的日子,微微地笑了笑,說道:“你回來了也好,陛下想你想得緊,連你寫給我的信都會討去看。你們的情誼是誰都比不得的,陛下年紀尚小,身邊沒個親近人,心裡肯定很不好受,你就當回京陪幾天陛下好了。”
謝則安心頭一跳。
要不是知道徐君誠心思方正,根本不會往別的地方想,謝則安都以為徐君誠發現了趙崇昭的心思。
趙崇昭讓他和晏寧去涼州,想的就是剋制感情。想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趙崇昭終歸不是能忍的人。
好在這年頭君臣相得的例子不少,連君臣抵足同眠都只會被傳為佳話。當然,這種事只能發生在明君賢臣之間,若是換了昏君佞臣,那肯定又不一樣。趙崇昭是不是明君暫時還是未知數,他的駙馬出身和累累前科,怎麼看都是佞臣的料子啊!
謝則安說:“先生說笑了,陛下身邊有不少有才幹的人。”
徐君誠說:“那不一樣,你們總是比較親近的。以前你們和燕凜、如柳都在東宮唸書,陛下還不是更親近你?”他拍拍謝則安的肩膀,“不要小看你們少年時的情誼,將來若是陛下做出什麼事兒,我還指望你能勸一勸。當然,這只是未雨綢繆罷了,陛下做得比我想象中更好。”
謝則安沒轍了,只能說:“我會多陪陪陛下。”
謝則安走訪了一天,回到府中倒頭便睡。半夢半醒之間,他忽然感到身邊有種陌生又熟悉的氣息靠攏過來。
謝則安警惕地睜開眼。
一雙手從後面擁住了他。
謝則安一頓,閉上眼說:“陛下,回去吧。”
來的人正是趙崇昭,宵禁時間已經過了,他是悄悄出宮來的,走的是南門,那邊都是他從東宮那邊帶出來的人在守,誰都不會走漏風聲。
趙崇昭感覺謝則安的身體微微繃緊,顯然防心極重,不由把手臂收得更緊。這樣的親近他日思夜想已久,連做夢都經常夢見。白天見完謝則安,他心裡就一直惦念著,如今真正抱住了,他怎麼肯撒手?
趙崇昭把謝則安整個人攏入懷中:“三郎,三郎……”他保證,“我只是抱著你,什麼都不會做,你讓我抱一晚,要不然我睡不著,三郎,我怎麼都睡不著,一閉上眼我就想起你。”
謝則安微微握拳。
趙崇昭說:“三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