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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崤和黎容對視一眼,淡定道:「寫作業。」
簡復一拍大腿:「靠!好心機,我就知道天上不能掉餡餅!」
簡復一邊說著,一邊隨意掃視黎容家的裝修。
這是他第一次來黎容家,多少有點好奇,但看了一圈,他的眉頭卻越皺越深:「這就是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豪宅?」
黎容家根本就算不上豪宅。
這片別墅在舊城區,以前經歷過一次動遷,建成別墅後給了原戶主購房優惠,能買得起就住,買不起可以拿賠償款去別的地方買。
黎容家還是有一定財力,就直接換了別墅住。
但這別墅也完全不奢靡,就一個院子一個車庫,兩層樓四個臥室,以黎家醫療公司的收益來看,這房子簡直可以算是太低調了。
紅娑研究院其他教授,家裡至少有兩個以上這樣的房子,可黎家出事以後清算資產,他們就這一棟。
簡復這才發現網上的形容有多誇張,很多人甚至沒親眼看過這棟房子的照片,已經幻想著黎清立住在洛杉磯那種傍山別墅裡。
他以前是信了黎清立住豪宅開豪車的,但這也沒什麼,黎家畢竟開公司,生活享受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但親眼看到用來批判黎清立奢靡浪費,貪戀財富的證據,他心情就有點複雜了。
如果連這個都是假的,那還有什麼是真的?
黎容很善於察言觀色,他把幾個紙殼箱扔在一樓客廳,抬眸看了簡復一眼,意味深長道:「怎麼,和你的想像不太一樣,覺得三觀有點崩塌?」
簡復嚥了嚥唾沫,輕哼一聲,眼睛往天花板飄,嘴硬道:「我三觀崩塌?我有什麼可崩塌的,我經歷的風雨多了去了。」
黎容但笑不語。
不過簡復之後就沒再發牢騷,收拾垃圾搬箱子倒也挺賣力,熱出了一身汗。
黎容把父母的書和手稿從書房搬出來,用泡沫紙包著,小心的放在箱子裡。
他蹲在地上,單手扯著膠布,開始封箱。
岑崤又把另一個整理好的箱子給他搬了過來。
和黎容相比,他的體力好多了。
黎容光是收拾那些書,已經累的氣喘吁吁,雙頰漲紅。
體虛的人總是愛出汗,黎容胸前已經濕透了,白t恤緊緊粘在他面板上,脖頸上的細小水珠還爭先恐後的往下滑。
他脖子上的面板很細膩,幾乎看不出什麼毛孔,清透的汗液隨著他吞嚥的動作顫動,有種說不出的誘惑。
黎容沒注意到岑崤逐漸深沉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氣,低下頭,弓著背,用牙齒咬斷了膠布,又嫌棄的吐了吐可能殘留在舌尖的碎屑。
他一張臉蒼白的可憐,舌尖倒是紅潤的健康。
岑崤覺得有點口乾舌燥。
岑崤:「有水吧?」
黎容喘了口氣,舔了舔乾澀的唇,單手撐在箱子上,甩開汗濕的頭髮:「廚房有礦泉水和小麵包,別吃太多,晚上我訂了菜,一會兒幫我把陽臺上晾的東西取一下,你比較高。」
黎容昨天晚上把床單被罩和常穿的衣物統一洗了一遍,可洗過之後才發現,烘乾機壞了。
他只好把甩過的衣物掛在一二樓的小陽臺曬,好在週六天氣不錯,陽光充足,風也很大,晾了一上午也基本都幹了。
岑崤壓了壓心底的躁動,低聲道:「好。」
岑崤走了之後,黎容又開始檢查岑崤收拾的那個箱子。
然後他拿著筆,對照著裡面的東西,在箱子上面做記號。
檯燈,加濕器,鬧鐘……
記著記著,黎容猛地想起了什麼,筆尖一頓。
陽臺上晾著的,不光有床單被罩和外衣外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