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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容眉頭微蹙,舌尖輕掃了一下嘴唇,緩緩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今天在葬禮上,我覺得李白守不知道筷曰魚州的事。」
岑崤暼了他一眼,問:「怎麼看出來的?」
黎容喃喃道:「我今天在他面前提到魚州,李白守給我的反應,好像他並不瞭解。我很早就知道他嫉妒我爸爸,一直想要在學術成就上超越我爸,他這人小肚雞腸,心胸狹隘,天賦有限,又愛走邪門歪道。但他不善於隱藏情緒,他的喜惡都十分外放,讓人一眼就能看到底。
我曾經跟他說手稿的事,他明顯心虛,表情僵硬,笑的也不自然,而且生怕我察覺什麼,找了理由就逃了。但這次,李白守卻理直氣壯,提起捐款眼神也沒有躲閃一下。」
所以很奇怪,原本他們已經篤定,媒體帳號的很多謠言是李白守源於嫉妒搞出來的,但有沒有可能,李白守真的和這事兒沒有關係呢?
李白守雖然壞,但他唯一追求的就是事業上超越黎清立,在黎清立已經去世的情況下,他還有必要繼續抹黑黎清立嗎?
或者是劉檀芝為了幫丈夫,私下背著李白守做的?
這也很牽強,因為李白守在黎清立顧濃出事後,並未表現出明顯的割席,甚至還跑到葬禮上,張口閉口的叫老黎,雖說是以勝利者的姿態前來炫耀,但未免太過張揚。
劉檀芝自己做了那些事,總該提醒李白守避嫌,省得被人查過來。
岑崤卻問:「李白守找你聊過手稿的事,什麼時候?」
黎容瞬間清醒,眼睛不自然的快速眨了兩下。
他忘了,岑崤不知道這件事。
他如果告訴岑崤,讓藍樞盯著調查組是因為李白守來要過手稿,那等論文發表出來,岑崤一定能懷疑到他身上。
一個高中生是肯定寫不出那樣的論文的,他勢必要解釋自己重生的問題。
這個問題很麻煩,上一世的任何一件事拉到現在討論,都將是一團亂麻。
以前他不必忌憚,是因為他對岑崤只有純粹的利用,又或者利用的心態大於一切,至於岑崤會怎樣,他根本不關心。
但現在……岑崤和上一世有些不同,他又不是木頭,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要怎麼說,上一世他們離心離德,相互隱瞞,最後他被人毒死在實驗室,連試驗結果都沒看到。
他該怎麼講,他曾經無數次想殺了岑崤,要不是不知道怎麼開保險栓,岑崤就倒在了他的槍口下。
他又要怎麼解釋,岑崤對他做的那些事,他並非毫無介懷,但同時又有點喜歡現在的岑崤的心態。
有些事挑明瞭,關係可能就變質了。
所以,哪怕他察覺到疑惑的地方,也並不想找岑崤解惑。
不能說,是因為還沒到非說不可的地步。
聰明人的世界,難得糊塗。
好在岑崤並未執著於這件事,市內路段限速,他把車速放緩,繼續道:「還有個事想問你。」
「什麼?」黎容很快遮掩好情緒,表情恢復如初,就像已經忘記了岑崤剛剛的問題。
岑崤直白道:「你對江維德有了解嗎?」
黎容:「……」
他自然是有的。
江維德畢竟做了他兩年的導師,他不僅瞭解江維德的科研水平,甚至還瞭解江維德的生活習慣。
黎容調整了一下措辭:「我…父母說江教授是個不錯的人,學術成就很高,比較踏實古板,也沒想著利用專利開公司,就一門心思在紅娑研究院搞科研,帶新生,他手下的學生,幾乎都是紅娑研究院的中堅力量,相信不出十年,他就是紅娑的院長了。」
岑崤:「嗯,聽起來倒是比胡育明靠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