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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忘了,沈方煜的手指就貼在他的嘴唇上,每一下呼吸都會落到沈方煜指尖,水汽正緩緩打濕著他的手指。
因為姿勢的緣故,江敘的上衣和褲子的連線處恰好露出了一小截兒腰。
也不知是蓄謀已久,還是臨時起意,沈方煜的手突然搭了上去,
骨節分明的手驟然與面板相貼,江敘很淺地驚呼了一聲,下意識微張開嘴,沈方煜順勢移開手指,就著這一秒的防禦鬆懈欺身親了上去。
江敘被手指蹭紅的嘴唇此時格外柔軟,舌尖很甜,帶著滾燙的溫度,像是誘人的巧克力。
他一隻手搭在江敘腰上,另一隻手撐在江敘耳側,將人牢牢固定在懷中,俯身而下忘情而纏綿的親吻著他的唇。
江敘的心跳很快,緊緊地攥著沈方煜胸口的衣服。
吻能傳遞很多情緒。
他能很明顯地感覺到,沈方煜今天的吻和之前任何一次親他都不一樣,帶著幾分陌生的血氣方剛,像是能把炭燒紅的火。
從鼻子到眉眼、耳垂,再輕輕啃在他脖頸,冷白的面板被親吻一寸一寸染紅,帶著幾分溫柔的掌控感。
讓人不想沉迷,卻心甘情願地沉淪其中。
沈方煜的手心很燙,落在他的腰上,溫度清晰得彷彿能感受到他的掌紋。
洶湧的荷爾蒙配合沈方煜唇齒間紅酒的甜香,像是泡過酒的冰葡萄攪亂了水裡正在釀造的月亮。
江敘蜷起腳趾,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
天上的雲緩緩重疊又分開,兩隻微濕的手在溫暖的被褥下相貼,繁花沿著小路盛開如許,終是在觸到柵欄的那一刻停下了蔓延的生長。
江敘垂下眼,等著沈方煜自己收回手。
可花卻開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別緊張,」沈方煜說話時撥出了淺淺的熱氣,「教教我,江醫生平時是怎麼做的?」
江敘微仰著下巴,瞪著沈方煜的眼神很兇,眼尾卻染著紅,「你要……不要……臉?」
醉鬼說話做事都沒什麼邏輯,自然也不會要臉。
沈方煜神色慵懶地對他解釋道:「想幫你放鬆一下。」
江敘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啞聲反問他:「柏拉……圖?」
「我柏拉圖,你不用,」沈方煜在他耳邊低笑了一聲,故意逗他,「你要是也想柏拉圖,現在喊停也行。」
沈方煜學過唱歌,很熟練地知道那把嗓子該怎麼用。
江敘的耳根因為那聲輕笑泛起一陣酥麻,連帶著心口都在發癢。
喝醉的沈方煜實在是有點陌生又不講道理,什麼沒皮沒臉的話都往外說。
卻意外有些撩人。
半晌,他低下頭,不輕不重地咬在沈方煜的喉結上,預設了他的繼續。
沈方煜得了許可,唇邊染上笑,隨口跟他提醒道:「等下你記得小點聲,這會兒笑笑大概睡了,你別把她吵醒了。」
半晌,他睨著江敘快被他惹急的神色,又補了一句:「……實在忍不住想出聲,就往我肩膀上咬。」
明明是在自家的床上,沈方煜卻偏要提一個第三人來,江敘帶著幾分羞惱橫了他一眼,可那一眼沒來得及釋放出多麼大的威懾力,就消失在了纏綿的夜色裡。
窗外的霓虹燈璀璨得像是愛人的眼睛,夜風微涼,被褥卻柔軟而溫熱。
臥室的床實在是比車後座更適合放肆,沈方煜的發揮也依然很出色,粉兔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頭朝下摔到了床下,然而他的主人顯然已經無暇他顧了。
「江敘。」沈方煜抽出手,看了一眼仰躺在枕頭上半張著嘴平復呼吸的江敘,低下頭,很輕地在他側臉上吻了一下,「還行嗎?」
脖頸暴露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