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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男子坐在麒麟身上居高立下，&ldo;在下季清風，方才在山上看到碧睛獨自亂闖，將其攔下後才知道發生了此等事情，呂師伯那我已經幫你跑了一趟，不過師伯此刻正在閉關，我已留下傳音符，待他老人家出關後自會看到，不過……&rdo;

他停頓一會，眼中帶著憐憫看著她繼續平靜說道：&ldo;蕭瑤姑娘，在下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如今你修為盡失，已算是凡人，莫要再留戀仙途，回到世俗中平淡過完一生吧。你應知但凡金丹碎後就算重修，最多隻能到得築基期，絕無再成大道可能。大道之中起起落落實屬平常，修仙界中每日都在發生，就算師伯也同樣無力迴天，姑娘若是識得大體就應該明白該如何去做。自然最後決定權都在姑娘手中，若是姑娘執意要回仙羽門，在下也可送你回邀約峰。&rdo;

&ldo;至於碧睛……&rdo;季清風瞥了眼遮遮掩掩的麒麟，&ldo;它已算無主靈獸，遂在下便將它收為己用，姑娘應該清楚你已無法駕馭它，讓它跟著強者才是對它最好的選擇。&rdo;

季清風一番長篇大論下來，少女卻並未看過他一眼，只是空洞的眼神望著自己曾經的靈獸，半晌，她轉過身，步履艱難朝著萬華山外走去。

不過一日，便已物是人非，少女早已被仙道的殘酷擊垮，茫茫然不知去向。

隨著少女行走，幻境景色不斷變化，劍齒豹偷偷瞥了眼蕭瑤，卻見她一臉平靜就像在看別人的故事。

&ldo;原來老子在你體內沉睡的時候還有過這麼一段，都被欺負成這樣，你不恨？&rdo;終於她還是按耐不住問到。

&ldo;不恨，只是厭惡，更多的時候是恨自己弱小。&rdo;蕭瑤目不斜視，靜靜看著少女的背影，就像等待著什麼。

&ldo;真的？&rdo;劍齒豹狐疑：&ldo;但是老子看你還能笑出來，重新再經歷過一次不覺得憤怒，這到底是不是曾經發生在你身上？&rdo;

&ldo;當然是，不過要報仇也得出去再說，君子報仇永遠不晚。&rdo;她答得輕描淡寫。

&ldo;靠！你真能忍！換成老子早就撲上去咬死丫的了！&rdo;

&ldo;是麼？怎麼弄的你比我還要憤恨，此事好像歸根究底罪魁禍首便是你這位真仙大人吧？&rdo;

蕭瑤終於瞥了它一眼，劍齒豹只得沉默，半晌，它咂巴著嘴，&ldo;如今我們這不是一條船上的人麼，計較那麼多幹嘛！&rdo;

雙重標準！蕭瑤也懶得再看它那副裝無辜的表情，逕自道：&ldo;其實打從心裡我還是要謝謝那些在我最落魄時落井下石的人，若不是他們，便不會有今日的蕭瑤。自然那些人我也從未原諒過，有些人註定是敵人，而有些人看清了今後便是陌路……&rdo;

正說著，她忽然停下了腳步，原來前方的少女已經體力透支，跌倒在地，雖然神智還是清晰，但人已沒了魂魄。

就是此時，連天公也不做美，下起了傾盆大雨，接著遠處有輛馬車徐徐駛來。

這一幕使得劍齒豹終於恍然，再看蕭瑤，她目光卻是點點溫潤，死死望著馬車是再也挪不開眼。

&ldo;這才是你最初的目的嗎？值得嗎，不過只是幻境，終究一切都是些假象。&rdo;劍齒豹深吸口氣，聲音中並沒調侃。這輛馬車它也同樣熟悉不過，只是它不懂為何面對別人惡意的嘲諷與傷害的記憶，蕭瑤可以如此雲淡風輕坦然面對，但在看到有關那名男子的一切時，卻又像見到世間最珍貴的瑰寶。

馬車漸行漸近，車上坐著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與一